棺采用的是全蓋。
我示意周平瑞把卷簾門半關了。
隔絕外麵的人流和視線後。
便招呼幾人搭把手,把棺材蓋給推開。
這棺材用料挺紮實,比較重。
推開後,裡麵躺著的遺體露出來。
遺體換上了新式的壽衣。
壽衣的袖子都是偏長的,可以蓋住全部的手。
我屍體的臉上蓋了一塊遮臉的白麻布。
周身沒有露出來的皮膚。
我沒有去動臉上的白布,而是將壽衣的袖子撩上去。
果然,遺體慘白的手上,布滿了一層黑色的鱗片。
像是魚鱗。
我繼續檢查,從頭到腳。
最後確認,魚鱗已經從腳底,一路長到了胸口的位置。
最後,我點了一炷香。
插在棺材頭。
將屍體臉上的白布掀開。
瞬間,一股很大的腥味傳來。
現在是冬天,屍體腐爛的速度不快。
並沒有屍臭。
這腥味兒,分明是那種很濃的魚腥味。
其餘人看不見,但我卻能看見。
男屍嘴唇裡,正緩緩散出一種灰色的氣。
腥味就是由這股氣散發出來的。
隨著失去白布遮擋。
氣往上走,接觸到香。
燃燒的香,不到兩秒就跟著熄滅。
我單手捏訣,迅速在男屍臉部上方,畫了個‘真形咒’。
隨著最後在屍體眉心一點。
我便能隱約看見,男人胸口的部位,赫然有一個模糊的魚形。
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魚,在他的全身緩緩遊動。
我略一思索,心裡已經有了眉目。
便問旁邊的女人,道:
“你老公生前,有沒有釣上過什麼奇特的魚?”
眾人一直緊張的盯著我的動作。
聞言,女人思索起來,立刻道:
“他釣魚十多年了。
以前記不清了。
但半個多月前,也就是我們準備回家過年前。
他確實釣了一條奇怪的魚。
我不是說它長得奇怪。
外形就是一條普通的鯉魚。
但是它好像能聽懂人話。
剛弄回來時,養在一個大盆裡。
它就浮在原地,眼睛一直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