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觀察那個黑影時。/br它忽然動了一下，從原地消失了。/br原本它在三樓的陽台。/br沒過幾秒鐘，就出現在二樓陽台的位置。/br接著又消失。/br然後出現在一樓的門口。/br接著，人影就從門口，穿過中間的公共活動區。/br朝大門口走來。/br這次我看清了，是個瘦骨嶙峋的老頭。/br個子高，乾瘦。/br神情麻木。/br他黯淡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我們。/br慢吞吞的說道：“你們能看見我嗎？”/br他身上陰氣較重，但沒有煞氣。/br於是我道：“能看見。”/br老頭麻木的臉上，扯出僵硬的笑容：/br“太好了，年輕人，能不能幫我個忙啊？”/br我道：“什麼忙？”/br老頭道：“我想抽煙。/br自從進了這裡，就沒有煙抽。/br我想抽一包綠塔山。”/br說著，鼻子發出咻咻的吸氣聲。/br似乎已經想象著，自己吸上了。/br我和江北一陣無語。/br死了逗留在這兒。/br就是因為沒抽上煙？/br有點離譜。/br我腦海裡一轉，便道：/br“老爺子，我可以給你買一包綠塔山。/br但你得幫我一個忙才行。/br我問你，剛才，有沒有外來的鬼，進你們養老院？”/br老頭立刻點頭：“有啊。”/br他指了指公共區域，靠花壇邊的。/br一個柵欄式的下水蓋，說道：/br“剛才有一個女人。/br隻有頭、脖子和肩膀頭子。/br她從那裡鑽出來。/br她很凶，我看見害怕。/br就躲起來了。”/br我立刻追問：“然後呢？她去哪兒了？”/br老頭僵直的手一擺，指向西側的建築：/br“去裡麵了。”/br江北問裡麵是不是住了人。/br老頭說這裡是養老院，當然住了人。/br而且，西側住的是那種失能老人。/br基本躺床上，或坐輪椅，或老年癡呆的那種。/br這種老人，屬於老人裡最虛弱的那一批了。/br是此刻受傷女鬼，最好的吸食對象。/br江北聞言，看了看眼前的鐵柵欄：/br“看來得翻進去。”/br我沒接話，而是對老頭道：/br“你去把那女鬼，引到這個大門口來。/br然後我請你抽綠塔山。”/br老頭站在原地，歪頭想了片刻。/br才搖頭，慢吞吞道：“我怕被她吃掉。”/br我從包裡摸出一張符咒點燃，燒成灰燼後。/br一吹。/br那灰燼就飄像老頭。/br與老頭的鬼魂融為一體。/br老頭咦了一聲，一直麻木僵硬的臉。/br頓時活泛了一些，扭動身體，嘴裡道：/br“身體怎麼突然有勁了。”/br我道：“這下不怕了吧？”/br老頭道：“我跑快點，她應該追不上。/br小夥子，說好了啊，綠塔山。”/br說完，老頭就朝著西側的樓而去。/br江北道：“咱們乾嘛不直接進去？”/br我道：“處理這些事兒，能不驚動活人，就不驚動活人。”/br說話間，我示意江北壓下陽火。/br然後往柵欄旁邊的圍牆後一躲。/br沒一會兒，就聽一陣‘咻咻咻’的聲音。/br卻是老頭，鬼喘咻咻的跑出來。/br身後赫然飄著一顆女鬼頭。/br麵容猙獰，露出獠牙，想咬他。/br老頭跑到鐵門處。/br因為我和江北隱藏了氣息，他發出嘶啞的怪音：/br“人怎麼沒了……”/br我早做好準備。/br手中的奔雷劍再次飛出。/br穿過柵欄。/br飛過老頭的頭頂。/br直接一劍穿透女鬼的頭。/br“啊——！”/br隨著女鬼的慘叫。/br頭顱在空中化為白色磷火，轉瞬消失。/br老頭被劍上的雷氣掃過。/br嚇的瑟瑟發抖。/br嘴裡說著：“彆殺我，我不抽綠塔山了。”/br奔雷劍飛回我手中。/br我有些好笑，道：/br“你怕什麼，你又不是惡鬼。/br等著，我去給你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