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所有學生。
因此,那會兒校園霸淩的事並不少見。
現在好了,大城市的學校,這種事比較少了。
但目前一些小城市,一些留守兒童多的地方。
校園霸淩依舊層出不窮。
因為自己的學生被傷害過,所以金菊芳對這類的事很痛恨。
絮絮叨叨說了一路。
最後說自己對不起學生,對不起謝小康。
謝小康靜靜地聽著,忽然開始背詩: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他側頭看著副駕駛位的金菊芳,嘴裡背著小學古詩。
“一去二三裡,煙村四五家。
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小時不識月,呼做白玉盤……”
“老師,不怪你呀,你教的詩,我都背會了……”
“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金菊芳猛的回頭。
視線在我後座搜尋:
“周小哥,你有沒有聽見背詩的聲音?”
我說沒有。
她坐在副駕駛,緩緩閉上眼:
“是嗎?我可能是老了。
好像聽見了,讀書聲是最好聽的聲音……”
她似乎享受般的,閉上了眼睛。
四個多鐘頭後,我們到達了隆吉縣。
金菊芳不是第一次來,她下車後,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牛奶一類的。
然後才帶我,找到了一處老舊的二層樓處。
看起來已經是三四十年前的建築了。
外表斑駁。
好在還有個院子。
院子裡,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正繞著樹,嘴裡哼哼唧唧的。
金菊芳道:“就是她。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