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相之力是狼族聖山,孕育了數不清的狼聖,絕非普通天相之力可比。”
“先祖庇佑”龜傲大喊。
“先祖庇佑”鳴奇與狼池跟著大叫,好似已經驅散方運對他們造成的影響。
鳴奇妖侯驕傲地昂起鳥頭,道:“我鳴奇一族愛惜羽毛,一直被所有妖族嘲笑。方運既然從戰場峽穀逃過,那鳴樂大人必然會承受非議。今日一戰,我為兩位開道”
“難道你”龜傲與狼池又喜又驚。
“對,我獻祭一切,展開殞命一擊,將鳴奇名聲的力量提升道最強哪怕殺不死他,也能重創他的文膽,他的文膽一出問題,不僅唇槍舌劍會弱不禁風,戰詩詞的威力也不足一半。”
“你等回到妖界,我會號召所有妖族為你立碑,把你送入眾聖樹供奉”
“多謝了。走”鳴奇妖侯道。
不多時,三妖進入第三穀。
方運正在打量第三穀,前兩穀隻是針對妖將妖帥的訓練之地,很少有大人物親臨現場,所以看台相對粗糙普通。
可這第三穀是妖侯層次的戰場,在第三穀大門的正對麵的山頂上,有一座突出的巨型圓形看台,隱約可見幾座華美的大椅。
那裡便是場主看台。
對於古妖的普通妖侯來說,若在戰鬥的時候遇到場主看台上有人,那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
至少要半聖才能坐在其中觀看
方運看著場主看台。明明相距幾十裡之遠,明明已經廢棄不知道多少萬年,甚至是空蕩蕩的,卻散發著一種無上的威嚴。好似有一位皇帝正坐在上麵,君臨天下。
方運意識到,那裡定然有多位古妖半聖觀戰,哪怕有大聖也不足為奇,而且時間零零碎碎加一起。恐怕不低於十年,足以讓場主看台中的聖意萬年永存。
若是半聖能進來,隻要把場主看台稍加祭煉,就能化為一件遠強於大儒文寶的寶物。如果場主看台是強大的神物建造,甚至可能煉成相當於半聖文寶的寶物。
方運進入後,按照古妖的規矩,用古妖的方式向場主看台行禮,表示對這座訓練場場主尊敬,而且隱約覺察,這座訓練場絕對是一座競技場的附屬。那座競技場也絕對不一般。
等三頭妖侯進來,方運一言不發,進入白色的光圈中。
三頭妖侯相互看了看,堅定地走進另外三個血色光圈中。
光芒一閃,方運看到自己已經進入內場,鳴奇就站在十裡外,鳴奇背後是第三穀的大門。
方運抬頭一看,發現上空正是圓形的場主看台,遮擋星空。
三頭妖侯看到這個場麵,都感到怪異。
場外的龜傲道:“場主看台坐北朝南。每次第三穀開戰,都和前兩穀不同,參戰之人都會分列東西,第三穀從未有誰站在南北。”
狼池道:“或許是意外吧。”
方運的表情卻有微妙的變化。因為第三穀分列南北或分列東西,是有說法的。
分列東西是普通戰鬥,而分列南北,位於場主看台之下的人,是主場迎戰
三穀戰場把方運當成了自己人。
這樣看似差彆不大,實際卻暗藏玄機。因為對麵的妖侯,麵對的是場主看台
場主看台哪怕沒有聖位降臨,也蘊含強大的聖意,對自身有所影響,若是有半聖親臨,對對麵的人有多大的壓力可想而知。
隨後,方運看向鳴奇妖侯,之前能在戰場峽穀暫時壓製鳴樂妖王的鳴奇迷聲,是因為可以使用聖頁,可以化虛為實,但現在沒有聖頁。
不過,妖王是妖王,妖侯是妖侯。
鳴奇妖侯扇動著翅膀,懸停在半空,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道:“不愧是人族虛聖,一代詩祖。輕鬆連勝六場,說明你還有餘力。可惜,聽說你文膽成長有異於常人,乃是我鳴奇一族的心頭大患今日,我就使用從未用過的秘寶血笛來取你性命吾乃鳴奇,獻祭所有,鳴唱一曲鳴奇迷聲”
鳴奇妖侯說完的一瞬間,就見它的喉嚨裡冒出一支染血的長笛,隨後它無比痛苦地泣血高叫,吸收獻祭的力量,發出鳴奇一族唯一也是最強的攻擊手段,鳴奇迷聲。
刺耳的怪叫聲響起,像利刃劃過玻璃,又像嬰兒的啼哭聲,如魔音貫腦。
鳴奇妖侯的生命在迅速流失,但臉上浮現笑容,想要看到方運痛苦的樣子。
但是,方運一動不動,好像聽不到鳴奇迷聲似的。
鳴奇妖侯瞪大眼睛,好像要問什麼。
方運笑了笑,但目光更加冰冷,緩緩道:“為了讓你死得心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文膽早就已經達到二境大成。你的鳴奇迷聲,對我無用”
鳴奇迷聲戛然而止,怎能心安
鳴奇妖侯爆發出強烈的恨意。
“你”
刹那之後,生命獻祭的力量徹底爆發,鳴奇妖侯的身體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