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6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先前不知道地仙內訌如此嚴重,還以為是玄墨熱情好客,家門口不設防。現在看來恐怕並非玄墨本意。甚至她在自家醉酒,必須依靠蒲團清神醒酒,也在彆人的算計之中。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製造你我之間的緋聞,以此來進一步將你排擠到圈子之外……那個帝琉尊不是一介莽夫,全無智商的嗎,怎麼想出這種陰謀詭計?不嫌丟人麼?”
玄墨苦笑著說道:“帝琉尊隻是性情熾烈,絕非莽夫,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整合了人手……唉,方才我借酒消愁,想不到卻因此中了這等惡毒的計謀。想來現在我和你們私會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吧。”
王舞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既然如此,不如咱們假戲真做吧?我有靈犀一指,非常了得,能助你飄飄欲仙。這樣也省得因為人家誣陷你,搞得你心情鬱悶。”
玄墨隻當沒聽到這話,為了不被人誣陷所以於脆自己坐實罪名,這種扯淡的主意也隻有她才能想得出來。好在萬仙盟一方管事的人是王6而非王舞,所以玄墨便看著王6,期待他的說法。
誰知王6卻似被師父啟,同樣建議道:“我也覺得你現在跳反比較好。地仙這邊已經沒有前途了,不如跳過來跟我們混吧。你作為地仙投誠第一人,會享受到極高的待遇,遠勝過你在這邊遭受排擠。”
玄墨無奈道:“不可能的。”
“沒什麼不可能,反正咱們兩方早晚都要合流,差彆在於哪方主導。而現在看來若是讓帝琉尊得了勢,你們的下場還不如輸給萬仙盟。所以既然如此何不早日投誠呢?咱們雖然是分成萬仙盟和地仙兩大陣營,說穿了不都是九州修士?
玄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是不行,我現在若是跟你們走了,陣營內就更沒人能牽製帝琉尊了……過去時候他欠過我的情,所以對我不敢太過無禮。”
王6說道:“既然你是唯一能牽製他的人,那就根本是眼中釘,你留下也無非是被他以各種陰謀詭計潑臟水,落得身敗名裂,何苦?”
“我知道,但彆無選擇,你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會做出怎樣的事。沒有人牽製的話,對咱們雙方都將造成災難
王舞聽到這裡,頗為煩悶地擺了擺手:“怎麼這麼麻煩?要我說不如給他寫封戰書,邀他來單挑,然後把他弄死在場上,便一了百了。”
王6冷笑一聲:“他若是真有單挑的本事和勇氣,化神級團戰就該親自出手。可惜他隻是逼著傷號上戰場算的陰險小人罷了。”
玄墨說道:“不要小看他,他當然會出手的,接下來的武鬥比賽他一定會等長某種程度上說,他是個比黑還要殘忍的人,你們務必小心。”
王6繼續冷笑:“放心,隻要他敢上,我保證能幫你們解決這個內部隱患。”
之後,三人又隨意說了些話,王6嘗試了幾次拉攏無效後,便告辭離開。玄墨意興闌珊,隻是哀愁於昔日戰友同伴的反目成仇,無心挽留王6兩人。
離開天上人間後,王6想了想,說道:“這事情透著蹊蹺。”
王舞點頭說道:“的確挺奇怪的,居然有女人會拒絕我的靈犀一指,著實蹊蹺。”
“……我是覺得,莫名其妙醒過來一個帝琉尊,一下子就鬨出這麼大的動靜,要說是巧合的話,未免有些牽強了
王舞說道:“不是巧合的話,難道還會是有人故意跑到沉睡的他身邊,用熱情的親吻把他叫醒不成?”
“……你真惡心,賺回來,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地仙陣營大亂,自相殘殺,完全是便宜了我們。”
王舞本想開句玩笑,見王6神色嚴肅,便也認真說道:“或許人家最初隻是想引入強援,沒想到帝琉尊蘇醒後會攪出這麼多是非?而且古話說大亂之後必有大治。這帝琉尊行事這麼霸道狠辣,大概是覺得就算拚著慘烈犧牲,也要將陣營力量徹底整合起來吧……如果那些地仙真能做到令行禁止的話,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好事。”
這場群仙大比,萬仙盟能夠占得一絲優勢,除了王6的努力之外,地仙一方的力量渙散也是重要原因。玄墨和白澤的領導力不強,黑衣地仙則是不經常出麵,地仙們完全是憑著自己人一等的境界實力各自為戰。初期占據優勢後,被萬仙盟漸漸摸清路數,做出些針對性的布置,就會很難受了。
但如果這個帝琉尊能夠統合好地仙的力量,擰成一股勁,接下來萬仙盟的日子的確不會好過。
“走著瞧吧。帝琉尊這種貨色就是雙刃劍,在傷及我們之前,恐怕他們自己都未必承受得住……說來,我還是覺得蹊蹺。”王6摸了摸下巴,說道,“原先一直以為頭號敵人是那個黑,現在卻突然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帝琉尊,這個展也太奇怪了。”
“上古地仙的蘇醒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王舞攤攤手,“說好的將遺產留給後人,現在醒過來卻反悔不認賬。這種人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