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簡單,因為打不過。
彆說是三四個圍攻,他們的最高記錄是十一人齊上,結果慘遭滑鐵盧,養傷養了好幾天……
鏡頭再次回到僻靜街角。
五個男人已躺平在地,淩洛安臉色鐵青,危瞳鬆了鬆手指,一臉不高興,“都說打架很累人的,害得我早餐都消耗掉了。淩洛安,請我吃午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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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周末,第一次的彙報工作不能馬虎。周六下午,危瞳吃過午飯,早早去了喬安會所。
這是家大眾會所,麵朝所有人開放,隻是價格貴的離譜,來去就隻有一些消費得起的熟客。
三樓幾乎沒人,偌大的廳堂顯得有些空曠,非常安靜,將外界都市的一切喧囂都隔絕開來。
那人就坐在窗邊座位的外側,午後陽光透過玻璃靜靜灑落。他的黑色西服擱在右手邊的座位,仍然是白色襯衣,領口微敞,襯扣完美。桌上擱著一台小小的筆記本,左手邊是一杯咖啡,旁邊還有兩塊裝在盤子裡的蛋糕。
他注視著屏幕,右手不時敲打一下鍵盤。陽光落在黑色的玻璃桌麵上再折射到他臉上,他的臉孔漂亮的有點不真實,眼神依舊很淡。
細細看來,其實他和淩洛安在五官上有一點相似。同樣線條完美,氣質卓然。所不同的是,一個美的很囂張,一個卻美的很內斂。
危瞳摘下貝雷帽,先恭敬的說了聲您好,便將記錄著淩洛安一周活動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他頭也沒抬,接過筆記本擱在一旁,說了句坐。
危瞳在他對麵坐下,等著他看。結果等了半小時,他仍舊在忙自己的事。她有點坐不住了,挪了下屁股,對方立刻覺察到。抬起眼,墨黑的瞳仁輕輕落在她身上,“不喜歡咖啡?”
她愣了愣,“我以為這是你的?”
“我的已經喝完了,這杯是給你叫的。”他將咖啡朝她推了些許,“如果喜歡,蛋糕也可以吃了。”
蛋糕很可口,咖啡很香醇,陽光曬在身上又暖又舒心,她心情頓時好轉。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終於合上電腦,開始看她的筆記本。簡單瀏覽後,他問她,“麻煩能應付麼?”
他似乎很清楚淩洛安那些不安分的小動作。危瞳想,與其說她是私人保鏢,不如說是能以暴力壓人的監督者。
“隻要是跟體力有關的工作,我都能應付。”而且,自從群毆事件之後,淩洛安似乎安分許多,不再找她麻煩,偶爾還會和她說話,或者問她晚餐想吃什麼。由此可見當初的調職是多麼明智,對那位少爺來說,暴力才是王道。
“多看著他點,辛苦了。”他薄唇微揚,整張臉瞬間溫柔起來。
這一刻,危瞳覺得自己被蠱惑了,她開口問,“老板,你有女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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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他皺起了眉,眼底掠過一抹不悅。
危瞳心想還好自己及時刹車,她原本是想問他有過一夜/情沒,考慮到正常人的承受能力,作罷了。畢竟,他這樣的身家擺在那裡,人又如此優雅漂亮,不可能會缺女人和一夜/情。
她撥拉頭發,“是我唐突。”
“沒有。”他將筆記本遞還給她,“我隻是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談論私事。”
“我們都見過三次了,怎麼算是不熟悉的人。”危瞳一臉坦率。
他看了她一眼,那雙墨黑漂亮的瞳再度放淡,沒說話。他伸手招來服務員,一個水靈的年輕女孩臉紅紅的走過來,一邊報價格,一邊偷偷看他。
他是常客,顯然這裡的服務員對他很熟悉,但整個買單過程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漠然的近乎殘忍。
真是奇怪。
明明是這麼漂亮的人,卻仿佛不自知般,總是淡然著目光和神態。就仿佛晨間彌漫在湖麵的渺渺輕煙,看得見,摸不著,美的讓人恍惚,卻始終無法靠近。
他仍舊很紳士的送她回家,危瞳始終沒弄清他那句“沒有”是指她沒有唐突他,還是他並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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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周四,淩氏公司傳聞的內部紛爭在某次高層會議上再度上演。
自對講機裡接到組長大叔消息時她正在淩洛安的辦公室外翻看雜誌,因為會議室就在樓上,她離的最近,第一個趕到現場。
淩氏內部分成兩派,保“太”派與保“公子”派。隻要淩太和淩公子一崩,下麵的人就跟著騷動。參加會議的高層還好,職位越往下越混亂,每個辦公室都有不同幫派的人,有時語言解決不了就升級成肢體解決,之前的保安大哥就是這樣進的醫院。
在危瞳看來,這事很好理解,淩太估計是百分百的後媽!
淩洛安父親前幾年去世時他還小,自然不可能繼承這麼龐大的公司。現在淩洛安大了,太後想繼續掌權,當然要打壓這個長子嫡孫。
然而會議廳內,與淩洛安麵對麵的並不是危瞳想像中年輕豔麗身材豐滿的後媽,而是那個清俊漂亮的內斂男人。
“淩太在哪?”她不死心,隨便拉了個人問。
對方衝她噓了一聲,“找死啊,boss麵前還敢直呼名字,叫淩總!”
淩總=淩太=男人?!“我們老板叫淩太?太太的太?”
對方給了她一個白眼,“泰山的泰!”
危瞳躲去角落偷偷捶牆。
她一直以為“淩太”是淩家的太太,是個女人……
危瞳正糾結,僵持的氣氛赫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