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伊森那狀態…感覺魂兒都丟了半截。”
世界圍棋擂台賽第三階段比賽現場,一名調試耳麥設備的技術小哥壓低嗓音,朝隔壁負責攝像機的搭檔努了努嘴,聲音輕得像蚊子在哼唧:“隔著八丈遠都能聞見他身上那股‘完犢子了’的味道。”
他指了指自己手裡的設備:“我這耳機電量現在都比他精神頭兒足。”
“你要是馬上一個人要麵對亞洲隊五個人,你也不會有精神。”
看到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麵的伊森,周圍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小聲逼逼了起來。
“伊森都輸給易征多少次了?”
“還好吧,好像一共才輸了四五次吧,隻不過一次沒贏而已。”
“妥妥的孝子一枚。”
“彆這麼說,隔壁乒乓球昨天不剛有一個孝子翻身,決賽贏了他爹嗎。”
“贏了也沒用,後麵還有黑木輝鬥,雲淩雷,江墨白,李峻赫,伊森熬也被熬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森隻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角落裡麵,像個被遺忘的、癟了氣的沙袋。
他那頭標誌性的卷發有些油膩,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臉色在冷白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缺乏血色的灰白。
戴著降噪耳機,耳機裡沒有音樂,隻有一片絕對的寂靜,仿佛這層物理隔膜能把他從整個世界剝離出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會聽到不看好的言論,與其聽到之後更加痛苦,不如一開始都聽不到。
因為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可以戰勝易征,更不要說拿下這一次比賽了。
甚至伊森已經開始想借口,怎麼樣為這次比賽的失利開脫了。
雖然理論上來說的話,美歐兩隊被一穿九,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鍋,但是作為主將大家抱的期待還是永遠不一樣的。
伊森完全沒有什麼抗壓能力,現在隻感覺腦子裡麵一團亂麻。
相比於美洲隊這邊如喪考妣,亞洲隊這邊壓力就很小了,大家一致看好易征今天直接終結比賽,終結不了肯定也是亞洲隊獲勝。
隻不過易征敏銳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雲淩雷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東西。
不就是我開小課沒有叫你嗎,至於這麼記仇嗎?我之前不還給你上過私教課的。
“明天還要去木野狐總部去。”
易征想起了明天的行程,世界圍棋擂台賽最後一階段放在了中國鵬城進行,木野狐的總部同樣也做過一次。
這個地方被稱之為中國的設計之都,創客之都,天空之城,甚至有一句話叫做鵬城沒有本地人,全是外地的彙聚於此。
甚至在去年,鵬城已經取代魔都成為外貿第一城,新質生產力發展第一了。
雲淩雷略微猜測了一句:“感覺是讓你去掃樓的,給你發點獎金啥的。”
易征:“我記得獎金已經直接打我卡上了呀,難不成現場要再給我發?感覺已經給了挺多的了,老是這樣發我都不好意思了。”
雲淩雷聽到這話忍不住有點酸溜溜的,自己原本是隊伍的鐵主將,結果易征來了一年時間都不到,自己主將的位置就已經沒有了。
雖然跟著後麵蹭了一個冠軍,但是啥好東西都被易征給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