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免死!”
武安國聲如洪鐘,匹馬當先殺進群賊之中,如同虎入羊群,手中單手銅錘瞬間砸死三名賊兵。
“長公子何在?俺與二公子救你來了!”
海子救主心切,催馬緊跟在武安國馬後,挺槍刺倒一名賊兵,一邊高聲尋找孔鳴一邊叱喝“把小爺的鐵叉還我!”
十五歲的孔嘯不甘落後,亦是催馬舞劍衝進賊軍之中放聲高呼:“大兄、大兄,你在何處?小弟救你來了!”
一名身材彪悍的黃巾頭目欺負孔嘯年少,挺起長矛偷襲,“你個乳臭未乾的娃兒也敢上戰場送死!”
孔嘯繼承了老爹的基因,生得身材頎長,年方十五就已經接近八尺;但畢竟年齡尚幼,又缺少沙場經驗,倉促之下急忙揮劍格擋,隻聽“嗆啷”一聲,長劍脫手飛出數丈。
“小娃兒受死!”
黃巾頭目一招得手喜不自禁,挺起長矛搠向孔嘯的胸膛。
“賊寇休要傷我兄弟!”
一直躲在黑暗中觀察的的孔鳴眼疾手快,手中鬼頭刀被當做標槍擲出。
在空中飛行了十餘丈後正中這名黃巾頭目的後背,巨大的慣性之下瞬間透胸而出,那杆長矛在距離孔嘯三尺左右的時候方才變得綿軟無力擦著馬背滑落在地。
“賊寇竟敢偷襲小爺?俺要砍下你的頭顱!”
受驚的孔嘯並未退縮,反而像是被激怒的牛犢,催馬向前,在與這名黃巾頭目交錯的時候揮手拔出了插在他背上的鬼頭刀,紅著眼睛劈出,瞬間砍下一顆圓滾滾的腦袋。
孔鳴唯恐兄弟有失,趁亂搶了一杆鏽跡斑斑的鐵槍招呼宋鐵塔與陳雀兒向前:“伯益年幼,此番冒險前來救我,若有閃失如何向父母交代,速速隨我上前援護!”
但孔嘯卻殺得興起,仗著胯下戰馬是百裡挑一的良駒,策馬飛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將一名黃巾賊的額頭自中間劈開,濺出白花花的腦漿和一團殷紅的血花。
“哈哈……痛快,男子漢正當如此!”
孔嘯揮刀狂笑,豪氣乾雲。
“嘶……二弟竟然如此悍勇?”
孔鳴有些驚訝,記憶中這是孔嘯第一次上戰場,若是日後加以栽培,說不定將來能夠成為一員驍將。
孔融生的身高七尺半,在這個年代算得上體格魁梧,孔鳴、孔嘯兩兄弟都繼承了父親的良好基因,生的身材修長,孔武有力,而十五歲的孔嘯更是就達到了八尺的身高。
孔融雖然也修過君子六藝,但骨子裡對武夫還是鄙夷,認為習武之人都是粗俗之輩,為將者在謀不在勇。
作為聖人之後應該學習詩書禮樂,學習兵法韜略,而不是整天舞槍弄棒。
因此孔融並不重視幾個孩子的武藝教育,以至於孔嘯除了練習過騎馬、射箭之外,在刀槍功夫上幾乎全靠自己摸索,倒是孔鳴加入西園八校尉之後在軍隊裡練習過兩個月的刀槍,因此略通武藝。
“這個迂腐老爹真是誤人子弟啊,不對……是誤自己子弟,等進了北海之後一定給這胞弟尋找一個靠譜的師父栽培,說不定將來能成為可用之才。”
孔鳴在心中暗自盤算,若不是此刻人喊馬嘶,怕是早已掏出手機來檢測一下這個“孔老二”的潛力了。
“隨我衝鋒,膽敢抵抗者就地誅殺!”
龐乾手提一口樸刀引領著兩百名全副披掛的郡兵,踏著整齊劃一的腳步,砍翻簡陋的寨柵、拒馬,浩浩蕩蕩的向亂作一團的黃巾賊進逼。
另外三百郡兵分作兩隊,在其他軍候的率領下自左右夾攻,與正麵的龐乾形成掎角之勢,卻給賊兵留了一個逃生的缺口,正所謂“圍師必闕”。
“愚蠢,簡直就是生搬硬套的典型!”孔鳴在心裡暗罵一聲。
五百郡兵突襲三百烏合之眾,竟然還留給他們逃跑的生路,看來這些郡兵隻想完成搭救國相公子的任務,並不想和黃巾賊拚命。
想到這裡,孔鳴心中登時釋然。
這些郡兵的任務是拯救自己,而不是殲滅這支流寇。他們家裡還有妻兒老小,大部分人不想冒著戰死沙場的風險去搏命,所以給黃巾賊留條生路。
但孔鳴不一樣,若想讓便宜老爹在北海站穩腳跟,避免曆史重演,就要想方設法的協助孔融組建一支規模龐大的武裝力量,而這些流寇正是寶貴的兵源。
“我乃下軍校尉孔元亮,諸軍聽令,不得輕易傷人!”
孔鳴縱身躍上一塊青石振臂高呼。
同時把正在播放的電視劇暫停,讓銀幕散發出的白色光芒籠罩了自己,在瑟瑟秋風中猶如一尊雕塑。
喝止了官兵後孔鳴又朝著亂作一團的黃巾賊高呼:“諸位太平道的信徒,不要在負隅頑抗,大賢良師不忍看你們白白丟了性命,你們哪個家裡沒有父母妻兒?快快放下兵器投降,我保你們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