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雲青河聽到,再看看白芊芊,忍不住想要開口。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改變不了,不過,有些事情,正在發生,我們可以選擇改變與否。我覺得,現在我們坐在這裡,賞月飲酒,就挺好,雲兄覺得呢。”
莊不周淡然一笑,拿出一隻酒葫蘆,對著雲青河拋了過去。
“這.......”
雲青河拿著葫蘆,臉上微微閃過一抹掙紮的表情,隨即就打開葫蘆,往口中灌了一口,然後整個身軀一軟,倒在屋頂,歎息道:“這酒醉人,雲某不勝酒力,先歇上一陣。”
看向天空,迷離道:“這月色........真美。”
莊不周抬頭,一片烏雲遮蓋在頭頂。
也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月亮,好圓,好大。”
他們沒有阻攔的情況下,那道身影很自然的出現在白府門外,能看到,這人長的很漂亮,一身氣息,卻異常的冰冷。
“負心人,讓我看看你的心。”
一張看不出情緒的麵孔,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麵鏡子,那鏡子是一麵琉璃鏡,是女兒家用來梳妝打扮的鏡子。那鏡子對著她,可在鏡子上,照映出來的,卻不是她的臉。而是另外一幅畫麵。
那是一間房屋,富麗堂皇,卻不失書香之氣。
有床,有書案。
有檀香冉冉飄散。
一名身穿白色錦衣的年輕男子,正在書案前看著一本經義。隻是,那經義的書頁,久久都沒有翻動過。那顫抖的手,能感受到,其內心,絕對不是表麵上的那麼平靜。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白家嫡子白玉棠。
當年那件事,讓其名聲毀於一旦,這些年過去,本以為事情都過去了,自己隨後就要迎娶未婚妻,走上已經規劃好的道路,可莫名其妙的,白芊芊又冒出來了,還專門挖心索命。
找什麼負心人?
他是負心人嗎。
不是,那怎麼算是負心呢。當年不過是逢場作戲,本來就是風流佳話,才子佳人,當傳為美談才對,這是文人雅事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想了好幾年都想不通。
“我沒錯,我不是負心人。就算要找負心人,也不應該來找我。”
白玉棠深吸一口氣,一臉堅定的呢喃道:“我不怕你,我白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門前有大儒書寫的牌匾,蘊含浩然正氣,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我房中還有先祖留下的靈畫,絕對不會有事的。”
今天就是第三天,他已經做好了準備,隻是,心中依舊忐忑。
詭異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講。
“確實一表人才。”
莊不周看了一眼鏡子中浮現出的畫麵,認出那是白玉棠,不得不說,其有吸引女子的資本。
可惜啊,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那是一件詛咒遺物。”
雲青河臉色凝重的說道,目光盯著那麵鏡子。
“負心人,都該死。”
那白衣女子抬起右手,朝著鏡子中探了進去,那隻手,徑直的朝著鏡子中白玉棠的胸口抓了過去。
撲通!
撲通!!
這一抓之後,很自然的將手收了回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讓人仿佛在欣賞一場藝術表演。
可隨著那隻素手收回來時,赫然能看到,在其手中,一枚心臟正躺在手心,拿出來時,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動。
空手而去,摘心而歸。
“啊!!”
白府中,能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刺破長空。
頓時,白府內,燈火通明。
大批腳步聲不斷跑動。
“不好了,少爺出事了。”
“快來人,快來人啊,少爺的心不見了,被摘走了。”
“是詭異,詭異找過來了。”
第一時間就有人進入白玉棠的房中,看到白玉棠趴在書案上,胸口空蕩蕩的,整顆心臟已經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