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河,有金珂。”
“拜河神,不頭昏。”
“..........”
河神廟外,有小孩在嬉戲,唱著民間的歌謠,聽起來,似乎是跟河神有關,河神,在這附近,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河神,已經深入到民間百姓的日常生活之中,從各方各麵的反應出來。
此刻,金沙河上,赫然能看到,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船隻正在行走,還有商船在來回,縱橫八百裡的金沙河,並不冷清。
如今,就有一艘商船順著河道,逆流而上,風帆已經拉滿,這風帶動船隻向前,逆流時,速度竟然也不慢,甲板上,有不少的船客已經起來了,有的在甲板上看著東邊的旭日,有些拿起釣竿,有模有樣的在垂釣,至於能否釣到魚,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釣到了再說,平時也就看個樂子,打發時間而已。
而在甲板上,兩道彆樣的身影走了出來。
一名是衣著邋遢的中年老道士,手中還握著一口長幡,身邊跟著一名少女,少女粉雕玉琢,看起來,嬌嫩的很。
“師傅,這金沙河還真是熱鬨,從之前進入金沙河河道就是這樣,來往的船隻好多,這河中的金沙,莫非真的就打撈不完麼,一個個都跟不要命一樣。”
少女紮著一對羊角辮,看起來很是可愛,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耳邊能聽到,岸邊傳來的歌謠聲。
“據說,金沙河地下蘊含著一條大型的金礦礦脈,不過,這條金礦因為是在河底,與水脈相連,沒有辦法挖掘,連修士都不敢進去,一旦卷進水脈中,想要出來可就難了。再說,也沒有多少人會不顧臉麵去采礦,因為水脈流轉,每天都會帶出一批金沙,根據估算,這條金礦中的含金量,就算是過去一萬年,也不會枯竭。”
老道士笑嗬嗬的說道。
他叫薛道人,行走八方,以算命為生,名氣可不小,很多權貴都是恭敬有加。多少人為了求他算上一卦,那是不惜重金,隻不過,沒有人能讓他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身邊的是他收下的徒弟,叫做雲雀。才十二三歲,正是天真燦爛的年紀。
這次來到金沙河,是要前往龍淵湖赴宴的。
“這些百姓太苦了,撈金時還要潛入河底,這要是上不來怎麼辦。”
雲雀有些不忍的看著那些撈金船,能看到,這些撈金船一般都是五個人一起,兩個操船,一個在船上掌控,兩個要下水進入河底撈沙淘金。下去時,可沒有修士手中的辟水符,他們用的是羊皮袋,豬肺包作為換氣的裝備,要是氣不夠,就要吸氣,一旦氣用完了,還上不來,那就是死在河底。
這種情況並不在少數。
撈金人,那是真的在用命來拚。
每一粒金沙,都渲染著鮮血的色彩。
不僅是金色,也是血色。
“雲雀,你要記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苦與不苦,隻是相對而言,他們在苦中也有樂,撈取到金沙時的喜悅,你是感受不到的。生與活,本來就是一體的。”
薛道人笑著說道。
金羚國中是有明令的,金沙河中撈取到的金沙,誰撈到的,就歸屬於誰,不得巧取豪奪,官方也會以公正的價格收購,這就是維持了一種公正,據說,這是來自玄天劍宗的命令,對於撈金人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公正。至少,這命是為自己而賣的。
隻此一點,也不枉玄天劍宗正道之名。
“師傅,這金沙河中的河神這麼多,您說,這都拜的過來嗎。八百裡金沙河,都看過好幾十個河神廟了。這裡的河神都劄窩了。”雲雀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所謂河神,隻是水怪而已,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說是河神也沒錯。終究求個心安,算不得什麼,就算有香火,這些小水怪,也用不到。何況,接下來,這些河神能不能存在,還是一個問題,龍淵湖的那一位,時間可是快要到了。”
薛道人對於所謂的河神也隻是一笑而過,連神印都沒有,算個屁的河神啊,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