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以一人之力,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方行
一個消息,宛若一塊巨石投入了暗潮湧動的大湖裡,濺起百丈大浪。
“那個人族的修士,竟然是那個傳說中的南瞻第一小禍胎”
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古墓裡麵,古妖八脈之一的鼠族道子魏無忌滿麵驚喜,小眼放光,哈哈大笑了起來:“狐仙姬這個消息拋出來的真是時候,妙啊,妙,都說妖帝閣造化無數,但這妖帝閣裡的造化,又怎麼比得上九天玄棺那小鬼可是傳言中一人奪去了南瞻玄域三分造化的人啊,他本身就代表著一個大寶藏,妖帝閣造化再大,又哪裡比得上他”
這無影山道子一拍大腿,冷聲下令:“所有人都出洞,找到他,製住他,劫了他”
而在一片生滿了靈草異藥的園圃裡麵,正一門心思尋找補血益壽靈藥的滄瀾海九王子敖敗也豁然抬頭:“南瞻方行那個號稱南瞻第一天驕的小魔頭嗬,沒想到會在此處與他碰麵,難怪此人有膽子與我滄瀾海為敵,我要以戰立道,此人正是我最好的磨刀石”
說罷了,向著一個方向大喝:“書呆子,你去不去”
聲傳百裡,直至百裡外一處破舊的大殿中,此殿之內,竟然藏著一架一架的古藉,正埋頭在古藉堆裡苦苦閱讀的一個瘦削書生抬起了頭來,呆了半晌之後,才愣愣道:“苦讀百年,讀了一個金丹之身,如今大劫將至,正要以殺入道,學些手段,他倒是合適”
說罷了,扔了古藉,揚身而起,朗聲道:“同去,同去”
另一處,一座大山山窟之中,有著一片骨嘟嘟冒著毒煙熱浪的岩海,一頭近三丈高的凶猿正躺在這片岩海之中舒坦著泡著澡,手邊卻放著一條巨大的水火大棒,而在旁邊,則橫七豎八的死了一堆岩海旁邊特有的魔獸火岩蜥,本來打算舒舒服服泡上十天然後就離開妖帝閣的凶猿,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將手裡的玉符放在了一旁,沉思半晌,森然一笑。
“轟”
他從岩漿裡跳了出來,倒拖大棒,提前出關。
“他的身份還是泄露了”
一片土壤鮮紅的古戰場,一襲紅衣的厲紅衣扔掉了手裡的骷髏頭,喃喃自語,眼睛發亮。
在她身邊,少年人模樣的鶴師兄道:“當初我當著狐仙姬的麵說要將令符給他留上一枚,便已是給了那狐仙子足夠的暗示,她若是還猜不到這小魔頭的身份,隻能說明這青丘山狐仙子隻是徒有虛名,如今他身份傳開,大劫臨頭,若他能渡不過此劫,便說明他不過如此,若是他能渡過此劫,那我就給他一個出身,代表我師傅收一個弟子又何防”
“他竟然是方行”
逐妖盟出身的四位小祖,也皆已臉色大變,聲音發寒。
尤其是那崔家小祖崔少庭,更是不知道自己當初惹上了的,竟然是那南瞻第一小魔頭
心裡那苦水長流,後悔不迭,就不用說了。
而那個背負雙刀的光頭男子,則嘿嘿笑了起來:“鶴師兄,厲師姐,你們瞞我瞞得好辛苦,當年南瞻玄域開啟,我弟弟被皇甫道子挑戰,結果落敗,成為了神州道門的笑柄,我本欲出關找那皇甫道子算賬,結果皇甫道子卻又被那小魔頭刺殺,如此一來,我要替我弟弟一雪前恥,就隻能找這個小魔頭了,隻可惜他四年前消聲匿跡,不知去了哪裡,如今既然在妖地碰上,不可不與他戰一場,鶴師兄,厲師姐,這是我的一塊心病,你們不要攔我”
鶴師兄淡淡道:“讓你留枚令符給他,便是讓你試他,看他能否接下你的第九刀”
光頭男子冷聲一笑,道:“三刀之內,我能留他不殺,三刀之後,出刀便要殺人了”
鶴師兄道:“南瞻大小勢力不下百道,但能被我們神州看在眼裡的,也不過是皇甫家與靈山寺,那皇甫家道子本是皇甫家培養了出來準備送來神州闖一番際遇的,隻可惜被這小魔頭擊殺,世有傳言,靈山寺傳人也已出山,身份莫名,已有人探究過,這小魔頭與靈山寺關係匪淺,十有便是他,我也正因為他是靈山寺的傳人,才會留一枚令符給他,還想與他做個朋友,隻是令符不可白白贈出,我的朋友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得了,不管他究竟身份是什麼,若連你的第九刀都接不下,又如何有資格接我們神州北三道的令符”
光頭男子呆了一呆,大笑了起來:“好,那我就放心的去試一下這南瞻第一的斤兩”
聽了這對師兄弟話裡那若有若無的優越感,惟有南瞻出身的厲紅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鶴師兄,我告訴你他的身份,可不是想讓你試探他斤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