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妖帝閣隻能找他
一息之前還恨不得捏死小魔頭的眾妖真不希望根伯說的會是實話
青丘山元嬰老祖一步上前,拱手道:“老前輩,妖帝閣乃是萬年前的三位妖帝聯手建於小千世界,此後三位妖帝命運不同,我族青鬼妖帝飛仙成仙,虛空妖帝則於千年後坐化,另有一位神秘妖帝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無人知其去處,總之妖帝閣自建成後,與這方大千世界僅有的聯係,便是那坐化後的虛空妖帝寄存於妖殿之中的帝軀殘骸,以及三位妖帝事先留下來,兩方互相烙印的道印的祭台,如今虛空妖帝殘骸上麵的靈力已耗儘,百年之後才有可能再次用它來開啟妖帝閣,閣內的那一方祭台又已經被這小被此子給毀掉了,兩界聯係已斷,老前輩您神通廣大,或能重續兩界之路,這小小小孩兒,又何來這等神通”
此問也是眾妖心間疑惑,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就連方行也朝根伯望了過來,他眼睛發亮,心裡已經決定了,不管這老頭子會說什麼方法,隻要能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就非得這些老妖怪們一點厲害嘗嘗不行
“小渾蛋就罵人厲害,能有什麼本事,可以重開妖帝閣的不是他,是他手裡的那個麵具”
根伯也沒賣關子,冷笑著說了一聲。
眾妖聞言,頓時又是目光炯炯朝方行看了過來。
而方行也是心裡微怔,從貯物袋裡翻出了一個麵具,翻來覆去的看。
“那那是我狐族的異寶”
青丘山的元嬰老嫗見到這麵具,下意識便失聲叫了起來。
“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方行翻了個白眼,不理會這老太婆,轉頭看向了根伯:“你說它”
“一邊去”
根伯懶洋洋的訓了方行一句,然後捶了捶腰,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解釋給眾妖聽:“當年那三個人推算到妖地會有一場浩劫,為了給妖地留下一線崛起的機會,聯手建了此閣。能開啟此閣者也惟有他們三人,自他們升仙的升仙,坐化的坐化之後,後世之人便隻有借助他們的遺物才能夠開啟此閣了。平時開啟妖帝閣,用的是虛空老兒坐化之後留下的肉身,隻是如今他留下的鑰匙不能用了,如今能夠開啟此閣的,便隻有這小鬼手裡的麵具了”
“另一人的遺物”
聽了根伯的話。諸妖忽然間心裡都有些奇怪滋味,細細品味內中含義,但那青丘山的老嫗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麵帶驚慌道:“老前輩,此物莫非是我狐祖仙祖”
根伯輕輕咳了一聲,不否認,也未點頭。
但看在那青丘山老嫗眼裡,這無疑等若是根伯默認了她的猜測,驚恐的一臉皺紋都繃起了,失聲叫道:“不可能。我狐族青鬼仙祖當年已經飛升仙界,隻是天路阻斷才斷了音訊,隻等天路再通之時,便會下界接引我狐族後人,他的遺物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此嫗不是傻子,早就知道這青狐鬼麵與狐族有關,也一直在想究竟是哪位先祖留下來的遺物,隻是無論怎麼想,也摸不清門道,直到此時根伯開口。她才恍然驚覺,當年建下妖帝閣的三位妖帝之一,便是她們狐族的青鬼先祖,根伯說這麵具是他的遺物。但那青鬼妖仙飛升之後,就此仙音緲緲,分明不曾再下界過,這麵具又是怎麼回事
況且,遺物二字若是活人,又怎麼說是遺物
可若是那明明已經飛升的妖仙。他的遺物,又怎麼會悄無聲息落在人間
事關天人之秘,諸妖也儘皆駭然,靜悄悄的聽著。
根伯輕輕歎了口氣,道:“已經下來了,下來了很長時間嘍具體的事,老夫也不知曉,你們也彆問了,我話即至此,若想重開妖帝閣,便隻有借這麵具神力了,其他的事情,你們到了神州立道之後,或許會有機會搞明白,至於是福是禍誰也不知道嘍”
說完了話,根伯已經慢悠悠的向洞府走去,在經過方行所在的大殿下方時,抬頭向他叫了一聲:“小王八蛋,感悟九印,便可帶上麵具,感知那虛空小千世界裡的妖帝閣所在,屆時將妖庭大殿的道印打入那方世界,那些被困的小輩有了道印,便可以修複祭台歸來”
“原來還真得靠小爺”
方行也低頭瞧著這麵具,心裡暗暗琢磨。
他此前曾經以仙精催動這青狐鬼麵,知道這麵具內有九印傳承,他隻修成了三印,但學得了青丘山三大神術之一的狐丹劍,此外還有六印一直沒得空兒去學,聽這老樹根的意思,倒是要修齊了九印之後,才能催動妖塔,並借此打開妖帝閣,話倒是十分可信。
“小魔頭,還我妖仙遺物來”
那老嫗滿麵惶急,半晌才從她們仙祖殞落的事實中清醒過來,衝著方行冷喝。
“憑啥”
方行可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倆字就堵了回去。
青丘山老嫗登時大怒,此時惶急,再顧不得其他,身形一動,赫然便衝進了扶桑山,直向著方行一把抓了下來,卻隻嚇的方行一聲怪叫,翻身就從大殿上滾了下去,恰好落在了慢悠悠走回洞府的根伯不遠處,而那青丘山老嫗憤怒的一掌,仍然跟在後麵直抓了下來。
“咳”
在這一刻,正背著手往洞府內走的根伯不動聲色,輕輕一拐敲了過來。
“嗤”
輕輕一聲,那青丘山老嫗卻是大驚,她抓向了方行的手掌,竟然如同瓷器一般片片碎裂了開來,由手掌蔓延到了她的手臂,整條胳臂乃至胳臂上穿著的法衣都化作了碎片,而後碎片又化作飛灰,紛紛揚揚落在了赤岩之上,那當初那太石老祖的下場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