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此時嘴角笑起,終於還是滿意的笑了。
一聲輕叱,那三道從太石癡兒手中奪來的並重新命名的古劍便接連歸鞘,了無痕跡。
而此時,那雲獨也隻是堪堪回過了神而已。
卻不待他再凝聚一身的劍氣,方行已經一腳將他踏倒在地上,而後一掌重重拍了下去,正打在他的額頭,靈力毫不客氣的灌入其體內,霎那之間,衝散了他經脈之間所有正在飛速凝聚的靈力,也鎖住了他金丹之上,正準備呼嘯而出,想要出其不意挽回一局的丹光。
“你的劍,可出鞘了”
方行冷冷開口,黑色巨劍指在了雲獨臉上,眉宇間似有戲謔之色。
在他懷裡,甚至還抱著那個孩子
“這這是怎麼回事”
足足過了三息功夫,那些觀戰修士裡,才有人反應了過來,震驚大叫。
這一切都發展的太快了,不在台上,甚至都無法理解那電光石火間的凶險。
倒底發生了什麼
每一個人都在這麼想,就連龍女也不例外。
不是該有一場惡鬥的麼
這一場鬥法開始了麼
怎麼那苦海大劍客連劍都未出鞘,便被人一腳踏翻在地,動彈不得了
更何況,犯規了吧
大金烏上了法台之後,那小動作能瞞過修為低的修士,卻瞞不過周圍觀禮的幾位金丹大乘境長老,他們甚至都感覺到了大金烏張口之時喉嚨內噴湧而出的劍氣這樣無論如何,都算是以二對一吧更過份的是,還是以二對一,同時用了陰謀詭計的情況下
“無無恥”
這事實在太無恥,以致於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足足過了幾息功夫,才有一位山羊胡子的老修士拍著大腿罵了出來,老頭子看樣子氣壞了,都恨不得自己出手了。
“太無恥了,怎能如此”
“使詭計也就罷了,竟然還二打一”
“做人怎可如此無恥速速放了雲公子,再來公平一戰”
“將那擾亂法台的妖鴉揪出來斬殺,以儆效尤”
那老頭子的一句話,卻似揭開了鍋,一時之間,怒罵之聲不絕,所有人都怒了。
實在是這做法,太挑戰人心理極限了。
“你你竟然使這等手段”
就連雲獨,在清醒了過來之後,也滿麵怒容,厲喝連聲。
哪怕被封了靈力與丹光,他也極力要站起來跟方行拚命,根本就不認為自己已經輸了。
然而方行一腳踏在他胸口,卻沒有半分要挪開的意思,被封了靈力的他,更不可能在這足有萬斤的腳下掙紮起來,抬頭望向了鏡湖兩側的山上以及空中憤怒不已的眾修,方行嘻嘻笑了起來,像是在跟雲獨說話,又像是在向眾修解釋,慢悠悠的道:“誰說小爺我犯規了你們明明說了可以驅使異獸妖鬼,我帶著我的坐騎,或說戰寵一起出手又哪裡錯了”
他說話之時,運轉了靈力,卻將空中的嘈亂聲強行壓了下來。
眾人皆麵麵相覷,一時無人反駁他。
倒是大金烏聽到了“戰寵”倆字,很是不悅的向方行翻了個白眼。
“再說,我的坐騎還沒真個出手呢,隻是打了個噴嚏而已,這小子就嚇到了,那除了怪他自己實在膽小,又能怪誰”方行振振有辭,說的理直氣壯:“而且之前可有說不許施詐哼哼哼,上了鬥法台,就隻看本領,不論手段,現在他在我腳下,你們敢說不公平”
周圍的嘈亂聲一時消退,本來還在憤怒大喝的眾修竟然覺得無法反駁。
是啊,貌似這小魔頭也沒犯規
但這是公平的麼
瞎子也能看出這不是公平的啊
方行沒有和他們爭什麼的意思,隻是低頭看向了雲獨,輕聲一笑,拿黑色巨劍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你就更彆叫屈了,在你看來,以金丹之身對戰一位比你小了足足八十多歲的築基女子不算不公平,那在小爺眼裡,不論使什麼手段將你踩在了腳底也都是公平的”
他眼神陡然變得冷酷:“所以你輸了,在小爺抱著孩子的情況下,你連劍都未拔出來,還有什麼臉在這裡跟我談什麼公不公平”
眉宇間,在這一刻殺氣真正的彌漫了起來。
雲獨每多聽一句,臉色便更難看了一分,他已明白了方行的意思,懊惱之極,怒焰中燒。
倒是大金烏在不遠的地方小聲嘀咕:“就是想坑人,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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