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幼年成名,修行進境恐怖如斯,但相應的,心境之上自有不足,以老夫看來,此子如今已是散仙之身,但卻還懷著一顆凡心,不夠冷硬也不夠堅毅,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忽然間受到了這麼嚴重的打擊,但老夫不是擔心他道心崩碎,而是擔心他會直接坐化啊”
“那可怎生是好”
四位界主,都頓時感覺有些愁眉苦臉,深深感慨命途不濟。
“此等做派,似乎有些過了”
而在此時的九天之上,雲氣之中,此時也正有三人遙望滄瀾海,其中一人,白袍白發,宛若嫡仙,手上執著一道古樸的卷軸,目光正有些不忍的看著滄瀾海方向,低聲歎道:“那小子雖然刁鑽古怪,壞事做儘,但卻是個至情至性的人兒,天元棄他也罷,諸友命途難測也罷,看起來雖然都是一些他能承受下來的小事,但加了起來,一鼓腦兒落在了他身上,恐怕便是不輸於雷劫的打擊,再加上龍女被掠走,我們二人又躲起來不見,似乎太殘忍了些”
“不錯”
白發人身邊一位身披朱袍的老者,低聲歎道:“本座還真個有點擔心,他會太過絕望,一口氣坐化在了那裡,倒不如讓我們二人現身,好歹可以訓他兩句,稍稍寬慰”
“他的事情你們不必理會,我教你們躲了起來,也自有我的道理”
而在這兩人身邊,卻是一位身穿白裙,眉心烙印著一朵蓮花的女子,她看起來要比旁邊兩人年弱了不少,但氣息卻毫不輸於身邊的二人,遙遙的看了滄瀾海內的方行一眼之後,便自歎了口氣,指著白發人手中的卷軸說道:“如今你們二人身上,也是責任巨大,這道封神榜,乃是我自鎮仙碑上以力宕印而來,今日便交由你來掌禦,嗬嗬,有功者上榜,賜予成仙之機,無功者絕滅,永世不得輪回,切記,切記,萬不可讓小方行之事再度上演”
白發人聽了,輕輕打開了手裡的卷軸,上麵赫然已經出現了諸多名字,白骨聖君,洪荒老龍王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他靜靜的看了一會榜文,神情複雜,低聲歎道:“那些隱世修者也是可悲可歎,誰又能想到,為天元大義抵禦三大神王,不惜破關而出,隨我二人一戰,最終殞落淨土者,終於借著這道榜文,得到了夢寐以求的仙機,而那些寧可枯守死關千萬年,任由天元被神族侵占,也不理不問,隻想求得一線仙機之人,卻最終落得了一場空”
低聲過後,他目光也有些疑惑,看向了白裙女子:“隻是此榜為何交給我”
眉心烙印著蓮花印記的女子目光深遠,低聲道:“因為你本來就已經萬念俱灰,心存心誌了,但又為天元升起了一抹戰意,似你這等人,無家無派,無親無故,最適合執榜”
白發人聽了,靜默良久,恭身一禮,低歎道:“此榜,吾接了”
白裙女子也向著他施了一禮,低聲道:“此任遠大,有勞先生了”
而後,便又看向了那身披紅袍的老者,輕聲道:“大亂將起,開戰在即,這是天元的一場劫數,但未嘗也不是一線機緣,吾需一人,掌禦奉天盟,率天元修士逆天而戰,驅逐神族,於銅爐鐵火中煉一支仙兵出來,待到大劫降臨之時,也好有幾分自持之力,不知閣下”
紅袍老者聞言,嘿嘿一笑,打斷了她的話,道:“求之不得,榮幸之至”
“好,我本不該插手這些事,但既然有人提前插了手,那我也隻能有所動作了”
白裙女子目意深邃,低聲道:“你二人一明一暗,天元氣運,儘在爾手”
白發人與紅袍老者同時答應了下來,隻是目光又忍不住看向了滄瀾海方向,神情猶豫。
“他呢”
白裙女子輕輕的一笑,道:“他也有他的命術,彆人欠他的,我幫他補了”
也就在這三人說話之時,方行卻根本一無所知,隻是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深沉的孤獨感中,就連另外四位小仙界界主離開他都不知道,偌大滄瀾海廢墟之中,隻剩了他孤伶伶的一個,心中茫然,也不知該去向哪裡,該去做什麼,沒有半點心氣,枯枯沉沉,心裡甚至生起了一個念頭,實在不行,就這麼一直枯坐下去,化身為一座頑石,永遠無識無覺的也好。
可也就在他這麼孤伶伶的一坐三四天,沉入了孤寂至深處,甚至都不願醒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又震驚,又有些憤怒的聲音:“滄瀾海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方行陡然吃了一驚,轉頭看去,便看到了一個滿麵疑惑的年青男子,正定定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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