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防備他還是……
殷勵飛的目光倏地落在了沈蓧苒的身上。
若是剛剛自己沒有認出來還情有可原，可沈佳薇是單獨跟沈蓧苒在一起的，就算看不見，一旦沈佳薇開口，必然會被識破……
除非沈佳薇根本沒有開口！
那沈蓧苒和喜珠為什麼要那麼說？那孩子……沈蓧苒裙擺上的血跡還未乾。
“苒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殷勵飛上前，粗暴的拉住沈蓧苒的胳膊，質問起來。
沈蓧苒此刻不敢看殷勵飛，因為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隻是眼淚一直流，企圖先擺出弱者姿態，畢竟她可是剛剛流了產。
“我也想問問苒苒，剛剛聽了一兩句，沒想到是對我說的，所以你為什麼要對我說給我正妻之位讓我把孩子還給你？你這些話都是從何說起？”
沈霜羽直接雪上加霜，讓沈蓧苒再一次麵對她的算計陷害。
沈蓧苒不受控製的猛然看向沈霜羽，眼底的驚慌和怨恨複雜的交織在一起。
【她這是在恨你不上鉤？不過也是好笑，她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狡辯，難道是打算放棄掙紮了？看來這渣妹跟最初的沈定安一樣，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防備算計他們，所以這一會兒完全懵逼了吧。】
的確，沈定安現在最能體會沈蓧苒的心情。
沈定安從沈霜羽出現的那一刻就明白過來，她定然是猜到沈蓧苒早有所圖，才會有這樣的反擊。
可為什麼？
沈霜羽為什麼會防備沈蓧苒，而沈蓧苒……怎麼會這樣害二姐呢？！
沈定安想過讓沈霜羽不好過，讓她混不下去，乖乖的回二房，為家族考慮為她教訓。但從未想過讓沈霜羽牽扯到姐妹爭一夫的醜聞中，還殘害子嗣，這太誇張了。
就為了一個男人？！
沈定安有些替沈霜羽生氣。“四妹，你到底在做什麼！”
周圍人忍不住議論起來。
“還能做什麼？剛剛在這裡的若是沈霜羽，那還真是有口難辯。”
“可不是嘛，有曾經那段婚約，誰都不敢相信沈霜羽是無辜的。”
“可笑的是，有害人之心的家夥，老天都不會幫她，這不，換了一個完全沒有理由會害她的人。”
“就是，人家佳薇跟她都不熟，剛剛還經曆了那種事情，哪有心情算計她啊。”
“這事兒，還真的是荒唐的可笑，親姐妹鬨成這樣。”
“沒聽見剛剛那丫鬟說的嗎？他們夫婦想要接沈霜羽去江南，結果轉頭就……怕不是人家夫君願意，姐妹卻不容吧。”
“那怎麼忍心用孩子做戲喲。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嬌花一般柔弱的姑娘，沒想到卻是是朵食人花。”
麵對一聲聲指責和質問，沈蓧苒終於急中生智開口道“不是的，不是這樣，姐姐，我知道勵飛哥約見你，想要談接你南下的事情，我真的是來勸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佳薇姐變成了你在這邊，我就是想要勸你一起走，才拉了佳薇姐一下，大概是我一著急，慌亂間……我也搞不清楚怎麼就摔倒了，都怪喜珠，是喜珠亂說，害我誤以為姐姐不喜我為勵飛哥生子，才會害我……可姐姐又怎麼會害我呢？！我也是痛失愛子才會如此昏了頭，誤會了你。姐姐，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的錯。”
沈蓧苒一邊哭訴，一邊想要扇自己的臉，卻被一旁殷勵飛抓住了手腕。
“勵飛哥，你彆抓我，讓我自罰，我對不起姐姐！”
殷勵飛眼中驚疑不定，猛然轉頭看向喜珠。
喜珠雖然因為事敗而害怕，但這一會兒一聽沈蓧苒這般說，主仆默契立馬讓她跪了下來，衝著沈霜羽哐哐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