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離開前的那個眼神，就是故意給殷勵飛的。
畢竟他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清楚。
馬車停在無人的巷子，沈霜羽沒讓伊馥筠下馬車，而是自己帶著李叔走到了馬車前。
無光的小巷子，隻有馬車前的幾盞燈籠。
殷勵飛追上來，從陰影中走出來，呆呆的看著麵前的沈霜羽，表情像是在笑，卻又像是在哭。
“霜羽……對不起。”
沈霜羽冷冷的看著殷勵飛道：“你之前跟我道過一次歉，那現在這聲又是為何事？”
殷勵飛好像一口氣憋住了，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滿臉的難堪，無法言語。
“我不知道沈蓧苒以前對我是那種心思，還因此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怎麼樣都可以。”
【嗬嗬，明明那麼多道歉項，他卻選擇了跟他關係最不大的一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凸顯自己的魅力，讓你覺得他多有競爭力呢！怎麼不說說今晚處處包庇沈蓧苒，往你身上潑臟水？怎麼不說說當年他做的那些混賬事兒？！果然，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沒擔當的孬種。】
沈霜羽挑挑眉，覺得沈霜羽罵的很到位。
看來，她是真的得不到一句真誠的道歉了，因為某些人會選擇性遺忘自己乾過哪些無恥的事。
見沈霜羽沒有憤怒的反應，殷勵飛忍不住上前一步，“霜羽，我們的姻緣是被人惡意拆散的，我們……”
“你想說什麼？”沈霜羽突然皺眉問道。
殷勵飛目光閃了閃，他知道時機不合適，但他真的忍不住這個衝動，他想要糾正錯誤，就現在馬上！
“霜羽，你和離了，我跟沈蓧苒也不可能再在一起，所以，我想……我們再續前緣好不好！讓一切變回它最初的樣子。我發誓，從此以後，我會待你很好很好，我休了沈蓧苒，娶你為正妻！”
殷勵飛越說越激動，一步步走到了沈霜羽的跟前，害的李叔都緊張起來了。
但沈霜羽卻沒有任何指令，李叔自然不能亂動。
殷勵飛癡迷的看著沈霜羽的臉，像是看著曾經的夢，“我們一起回江南，再也不來京城，忘記這裡的一切！”
沈霜羽緩緩抬頭，跟殷勵飛對視，慢慢抬手，那樣子，像是要去觸碰他的臉龐。
殷勵飛有一瞬間想要閉眼感受。
就聽到一句冰徹刺骨的話如同利箭穿透他的心臟。
“忘記一切？也包括那天你衝進我的房間，不聽我的解釋，對我辱罵，折辱，掌摑嗎？”
殷勵飛來不及消化這話語中的怨恨，就感覺到臉側來風。
練武之人條件反射直接後仰躲開，
等意識到是沈霜羽想要給他一巴掌時，就聽到沈霜羽厲聲道：“李叔！”
刹那間，李叔直接擋住了殷勵飛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迎上沈霜羽。
隻聽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巷子裡麵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