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隻是公主有沒有想過,這個阻力……堪比天塹。”
“大月國曾有過女皇,為什麼大周不可。”
“可大周的頑固迂腐比大月更甚,可以說朝廷的官員是寧願一個昏君,庸君上位,都不會讓一個女子上位。”
“人的思想是會變,比如最近京城的很多風氣,不就在漸漸變化嗎?”懷寧道。
荊煦一愣,是啊,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後宅中女子的思想逐漸變化。
和離,立女戶,經商等等……從沈霜羽冒頭的那天開始,潛移默化間,真的有很多女子開始轉變。
就連男子,雖然不樂意,似乎也一次次重大消息中漸漸習慣。
那種惡性的侮辱的否定女子的情況,減弱了不少。
“而且隻要手握生殺大權,他們的思想自會變化。”懷寧又淡淡補充道。
荊煦心頭一跳,也就說,懷寧是不惜用鐵血手腕的,這是一個小公主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這天下,除了太子哥哥,交給誰,本宮都不放心,所以隻能本宮來接手了。”懷寧看向荊煦,“所以荊大人,你的回答呢?”
荊煦思索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得像是他年少最放蕩不羈時的模樣,讓衛驍然的嘴角也跟著勾起來。
荊煦這次毫不猶豫的起身,朝著窗外的懷寧,跪下磕頭。
“屬下領命。”
荊煦明白,衛驍然能跟在懷寧身邊,聽這些話,就證明了衛驍然現在跟著的主子就是懷寧。
而他們絕對不會背著太子殿下。
也就是說懷寧是太子殿下選中的人。
荊煦雖然不清楚懷寧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君主,但他相信自己信任的人的眼光,而且就剛剛的交談,也讓他從懷寧身上感到了君臨之姿,像是一個奇跡,一場夢一般。
如此冒險的之事,把他的血性都激了起來。
他看不慣現在的朝堂,看不慣地方的官府,貪官汙吏層出不窮,保護傘揪到最後,背後還是幾個皇子的母家,所以他更加看不上那些皇子。
更彆說,現在公主讓他辦的事情,其實根本就是在幫他和孫珂,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說完該說的事情,小公主就走了,留下衛驍然給荊煦疏理一下心理。
“驚不驚訝?”衛驍然笑著道。
荊煦扶著傷口站起來道:“你說呢?”
衛驍然挑眉道:“最初發現懷寧異常的時候,我也很驚訝。”
荊煦疑惑的看著他。
“懷寧從小就異常聰明,早熟得可怕,但她必須要裝,假裝不知道父母輩的恩怨,利用皇帝對廢後的感情,博得生機,尤其是在廢後死後,更是如履薄冰,後來接到皇後這邊才算好起來。”
這一點,荊煦能想象。
“其實最初太子表哥身體確定不行的時候,懷寧還完全沒有現在的心思,她隻想太子儘快登基,能幫她母族翻案。而太子在發現懷寧的早熟和聰慧之後深思許久,就有了這個想法。是太子想要把大周的重擔交給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