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皇宮各處戒嚴,不少宮的主子都得到了消息,想要去看看情況,卻被沈定朔安排宮人攔住。
隻有皇後有資格進入坤寧宮。
皇後進入殿內的時候,就看到二皇子和惠妃被押著跪在地上。
太後站在兩人旁邊,麵對上首位的皇帝,麵色難看。
“陛下……”皇後上前裝作擔憂的樣子。
皇帝看到皇後難得有了自己人的親近感,“皇後來了正好,你看看朕的好母後,好妃子,好兒子,竟然……竟然都是大月國的奸細。哈哈哈哈,我們皇族自己人是奸細,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樣的刺激和背叛,是任何一個帝王都無法容忍的。
其實皇後知道的並不多,所以來的時候,心中也是驚濤駭浪。
皇後看了看皇帝的生母太後,又看了看兒子,二皇子。
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最後看向惠妃。
“說!都給我老實交代,你們為何要背叛朕,背叛大周!”
惠妃已經是滿臉的灰敗,聞言忍不住嗤笑一聲:“我本就不是大周的人,何談背叛。”
沈定朔上前道:“你是攝政王早期就布局在大周的細作,頂替了一個沒親人的孤女入宮。”
惠妃眼神怨毒的看著沈定朔,“我聽說你在大月國成了攝政王的謀士,攝政王知人善用,可比這個昏庸之君強多了,他對你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你怎麼能背叛他!”
“賤人,你敢罵朕!”皇帝直接抓起東西就砸向惠妃,砸的頭破血流。
沈定朔看著惠妃滿頭血的樣子,冷笑一聲,“我是大周人,自然幫大周,就跟你一樣,你如今都是妃子了,還有皇子傍身,竟然還心甘情願做隨時掉腦袋的細作,不就是因為你是大月人嗎?”
惠妃喘著氣,笑得癲狂,“你說得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月,心甘情願,無怨無悔,我就是要毀掉你們大周,讓大月吞並大周!”
沈定朔眼神陰沉下來,跟這樣的純細作,真的沒啥好說的。
皇帝見惠妃完全變了一個人,還這麼囂張,氣的衝過來,狠狠地踹人,“賤人,賤人,賤人!”
“母親!”二皇子想要去阻攔,卻被壓製的死死的,隻能憤恨的看向皇帝。
皇帝反應過來,狠狠甩了二皇子一巴掌。
“她是奸細,要謀害大周,你呢,你是朕的兒子,是大周的皇子啊,你是瘋了嗎?!”皇帝憤怒道:“你是不是覬覦大位!你是不是覺得,幫了大月,大月就能幫你當皇帝!”
二皇子卻嘲諷的看著皇帝,破罐破摔的嗤笑起來,“我的願望跟母親一樣,毀掉大周,誰還希望你們的皇位!”
皇後忍不住道:“孩子,你身體裡麵流的是大周皇族的血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跟你太子哥哥說,要幫他一起治理大周的願望嗎?”
二皇子渾身一僵,臉色難看極了,“那時候我尚且無知罷了,我……根本不是皇族血脈,我的父親,我的家族是為了捍衛大月而全族犧牲的大月國英雄世家,我身體裡麵流著的是他們的血,所以我做我應當做的事情罷了。”
惠妃在一旁聽著,不由笑了起來。
“什麼……什麼意思!你不是朕的日子!”皇帝險些有些站不住,這對他而言可比兒子通敵叛國還要嚴重。
皇後微微蹙眉,十分不解。
二皇子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所以無所謂的挑釁道:“母親是帶著我來複仇的,為了給我一個身份,才成了你的女人,怎麼樣?狗皇帝,替彆人養便宜兒子,感覺如何?哈哈哈哈!”
皇帝聞言氣的雙眼凸出,滿眼血絲,身體晃動,捂著胸口,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皇後趕緊上前扶著,宣太醫過來。
皇帝顫抖著手指向二皇子後,又怒視惠妃,“他說的是真的!他不是朕的種!”
惠妃笑道:“當然,有本事就殺了我們啊,反正我們已經為大月做了很多了。”
二皇子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態,依偎著自己的母親,隻是腦海中還是閃過了桑萍的影子。
“不對。”突然,沈定朔開口道。
眾人看向他。
沈定朔指著二皇子的臉道:“你不是陛下的兒子,怎麼會跟陛下長得像,難道你生父也能跟陛下像嗎?”
二皇子渾身一僵,腦海中仿佛有一根線繃直了。“你胡說八道什麼?”
惠妃卻陰惻惻的看向沈定朔。
可皇後卻在這時開口了,“陛下,惠妃生產是足月,這一點是做不得假的,而陛下從頭到尾隻重新過惠妃一次,自陛下寵幸之後,臣妾為了以防萬一,有派人照看惠妃。所以……二皇子應該就是你的孩子才對,隻是為什麼他會產生這樣錯誤的認知,那恐怕就要問問惠妃了。”
二皇子聽到這裡,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僵硬的轉頭看向惠妃。
隻見惠妃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看向二皇子,幾乎病態一般的笑道:“你們猜啊。不確定的事情,你們敢賭嗎?”
“嗬,就算是朕的兒子,犯了這樣的錯,朕也能殺,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朕了?!”對皇帝而言,二皇子的死活本就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父子情甚少。
更何況哪怕二皇子事實上是,但隻要惠妃堅定否認,在皇帝的心中永遠都是紮著一根刺的。
所以哪怕是親生的,也活不了了。
而這樣的舉動,反而更加證明了,二皇子就是皇帝親生的,否則一個母親怎麼會想要害死自己的兒子呢,除非她恨這個兒子的存在。
二皇子小的時候過得還算單純,是一個會跟著太子哥哥身後轉的弟弟。
可隨著他長大,惠妃告訴了他‘身世真相’。
起初,他是不相信的,但惠妃關押他,囚禁他,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