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信件和公驗,你到長沙之後交給那裡的驛官就行了。”
語氣稍微停頓一下,曹老頭好像有些怕裴文德不能理解自己的話,又著重的強調了一下。
“記住,把這塊公驗也一起交給那位驛官,他會處理好後續的一切的。”
這份公驗其實就是一名驛官的身份證明,要是裴文德帶著這份公驗跑了,那就相當於一名驛官丟失了身份憑證,這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不過曹老頭倒不是擔心裴文德會跑,千裡馬都借給對方了,再多借一份公驗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呢?
他隻是有些擔心裴文德不明白這份公驗的重要性,到時候驛站方麵對不上信息,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
“明白!”
順手接過信封和公驗,有著前世社會經驗的裴文德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
看來就像裴文德之前預料的一樣,曹老頭這邊果然有應對的措施,那邊那位負責接應的驛官看樣子就是他的同夥。
或者索性就像裴文德猜測的那樣,這其實是驛站之間的某種潛規則。
“……”
默默的看了裴文德一眼,曹老頭不再言語多說什麼,轉身便讓出位置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踏踏踏……
於是,初次上馬的裴文德毫不猶豫的一拉韁繩,這匹溫順的千裡馬旋即四蹄踏地、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
不消片刻的功夫,裴文德便快馬加鞭的消失在了曹老頭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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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內,某間偏僻的客房中。
“爹,這樣真的好嗎?”
一位看上去和裴文德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皺著眉頭,忍不住向旁邊的曹老頭問道。
“我的公驗也就算了,萬一他把千裡馬騎走不再歸還,就算是李家人也保不住你的性命的。”
然而麵對少年的質疑,曹老頭卻仍舊和以往一樣不言不語,就仿佛根本沒聽到對方的話一樣。
“唉。”
無奈之下,少年也隻得鬱悶的歎了口氣。
“你已經幫了李家太多了,再多的人情也還完了吧?”
“還是說你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看上了人家的主母?”
言語中透露著少年人特有的不羈與灑脫,作為被曹老頭收養的養子,他對自家老爺子的了解可比外人多多了。
“如果你覺得自己很閒的話,可以去前麵幫忙。”
聞言,曹老頭直接橫了少年一眼。
“要是還是閒的話,去後院蹲馬步,一直蹲到飯點。”
此言一出,少年頓時嚇得雙手交錯貼著自己的嘴巴,一臉慌張的示意自己不會再亂說話了。
曹老頭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深知這一點的少年可不敢賭對方會不會言出必行,反正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看來他們說的沒錯,果然是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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