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要去的就是那個戲班的駐地了。”
輕巧的穿過逆行的人流,裴文德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街巷,不禁喃喃自語道。
那些從武府撤離的妖物們重新隱匿了起來,以裴文德目前能力,暫時還無法這鼎沸的人氣中辨彆出那弱不可聞的妖氣。
或許隻有當裴文德開啟了眉心天眼的那一天,天地間的妖物才無法真正逃脫他的法眼。
不過無法捕捉那些妖物殘留的氣息,卻並不意味著裴文德沒辦法找到它們的所在。
那些妖物在暴露自身之後,為什麼會第一時間選擇殺人滅口?
這一方麵固然是因為不想讓普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進而引來官府的大規模圍剿。
但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它們存在著某種十分醒目的“弱點”,就比如說它們一直藏匿的那個長安百戲團。
裴文德不知道這個雜耍團在小鎮外有沒有固定的駐地,可他相信隻要自己前往街巷深處的那個大院,就一定能夠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
不過令裴文德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摸到街巷深處,就被人一把拽進了旁邊一個無人的小屋之中。
“誰?”
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到什麼惡意,裴文德當即克製住了自己想要反擊的衝動,順勢進入了小屋。
“你是誰?”
伴隨著從房頂灑下的點點星光,重新站定的裴文德這勉強能夠看得出對方的樣子。
那是一個女人。
一個麵容呆板,舉手投足之間好像還有些笨拙的女人。
要是單從表麵上來看,這個女人的表現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癡呆兒、或者小兒麻痹症。
可是裴文德卻並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一般的小兒麻痹症患者可不會有這麼敏捷的身手,更不可能夠瞞過自己的感知將自己拉入這屋中。
最重要的是,裴文德覺得自己或許見過這個女人。
在武府的時候,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好像就是那群表演雜耍的人(妖)之一?
簡單的檢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裴文德發現這個女子的確是戲班的成員之一,而且當時表演的還是吐火的戲法。
“你是……妖怪?”
有些不太確定的眯起雙眼,裴文德輕聲的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裴文德總感覺眼前這個女子並不隻是簡單的戲班成員那麼簡單。
那種熟悉的感覺,與其說是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路人,倒不如說是更像某種自己曾經接觸過的熟人。
然而裴文德又非常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的記憶,裴文德對眼前這個女子都沒有什麼印象。
“嘶!”
就在這個時候,同樣注視著這個女子的小青蛇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忽然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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