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樹枝亦順勢收回,連帶著那越發淩厲的氣場也重新變得溫柔了起來。
“可以,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純陽子真要想學習劍術的話,叫他來找我就行了。”
同樣散去自己手中的無形劍,玄陽子似乎早有預料般收住了攻勢,嘴上卻依舊習慣性的勸道。
嶽陽子突破在即,玄陽子是真的不想她再分心其它,影響到了自身的修為突破。
“放心,瓶頸的事我心裡有數,不會影響到的。”
一眼就看出了玄陽子心中的那點小心思,嶽陽子隻是平靜的笑了一下,同時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感慨。
誰能想到,生性懶散的玄陽子居然還有如此關心人的一麵?
隻能說玄陽子終究是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位隻知道調皮搗蛋的道童了。
“唉!”
心知嶽陽子性格如此,玄陽子最終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如果能聽進彆人的勸告,那她也就不是純陽觀的大師姐了。
或者說,能夠加入純陽觀的弟子,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鐘離權的影響,性格方麵總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和傲氣。
玄陽子的傲氣是體現在他不在乎世人評價方麵。
而嶽陽紙的傲氣則是體現在她對純陽觀一眾師兄弟們的照顧上。
有這麼一個師姐做後盾,純陽觀在凝聚力方麵比彆的道派可要強多了,這是缺點也是優點。
“師姐,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叫我一聲吧!”
心知勸說無用的玄陽子,轉身便離開了藏書閣。
隻不過在離開前,玄陽子最後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山腳下的方向。
“……”
默默的目送著玄陽子的離開,嶽陽子自然注意到了玄陽子最後的那一瞥。
不過嶽陽子卻並不在意,因為她從未想瞞過這些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師弟們。
五十三年前的徐守信也好,五十三年後的容花子也罷……
嶽陽子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玄陽子遲早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自己想要收容花子為徒的事情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姑且不說容花子那妖魔一般的行事作風,單單其心中隱藏的恨意便杜絕了她拜入純陽觀的門下的可能。
嶽陽子雖然重視徐守信,可她絕對不會為了徐守信而收一個心懷惡念之人入門下的。
那不僅是對嶽陽子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整個純陽觀的不負責任。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這世間終歸是天無絕人之路的,就看容花子能不能把握那遁去的是一線生機了。”
思及至此,嶽陽子的臉色又複雜了幾分。
“徐守信,沒想到你我之間的再次相遇,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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