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夏英的目光猛然間變得淩厲起來,盯著楚墨,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一身皇家的氣息,已經徹底爆發出來,他被激怒了。
堂堂大夏太子,執掌東宮多年,雖然未曾真正當政,但卻也參與朝政多年,那一身上位者的氣勢,一旦完全釋放出來,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楚墨卻隻是一笑,這點氣勢,還沒有皓月長老足呢,跟自己的師父魔君,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拿他跟師父比,是對師父的一種侮辱。
夏雄的目光,變得無比森冷,看著楚墨,眼睛微微一眯,不知在想什麼。
夏豪卻是冷笑一聲:“行,你有種楚墨,有本事,你就一直這麼有種下去彆以為你有兩位大佬在背後撐腰就是有了跟我們叫板的資格。你還不夠格”
“夠不夠格的,我不知道。反正被趕出去的人不是我。”楚墨淡淡說道。
“你找死”夏豪的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但卻沒有動手,因為他今晚已經在楚墨身上吃一個大虧了,知道自己不是這少年的對手。因此,儘管心中已是恨極了這個少年,但依然保持了理智。
“我從來不會自己找死。”楚墨看著三人,輕聲說道:“是你們一直不想放過我,我現在甚至都懷疑,夏傑那個白癡,怎麼就那麼巧,在接上調戲一個人,就遇到了公主”
太子的眼皮子微微一跳,隨即低垂眼瞼,冷哼一聲:“胡扯。”
二皇子夏雄冷笑道:“還真是什麼臟水都敢往彆人身上潑,沒有證據的事情,最好慎言。”
“潑臟水我這可是剛剛跟你們學的啊”楚墨笑眯眯的看著太子和二皇子:“你們的反應,到是讓我有點驚訝,你們似乎挺在意這件事的。也是,要真是你們做的,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他的兒子們太有出息了。暗中算計自己的妹妹和堂弟,嘿真是厲害”
“楚墨,管好你的嘴。”夏雄突然抬起頭,眸光森冷的看著楚墨:“真的撕破臉。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楚墨擺擺手:“得了吧,你們早就想弄死我了,還能有更可怕的後果麼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我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怎麼就入了您幾位的眼非要弄死我不可。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反正大家都結仇了。那就放馬過來唄,有什麼手段,我都接著。”
楚墨的話,讓太子三人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這少年實在是太惡劣太放肆了,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正常的話,哪怕有天大的仇恨,也要在心裡憋著,暗地裡較勁。他到好。當麵就敢肆無忌憚的把所有事情都捅出來。
這讓他們這些習慣了背地裡算計的人,有一種非常憤怒又非常無奈的感覺。
他們麵對楚墨的時候,甚至有種錯覺,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是一個比方明通和許忠良這種大佬更加難纏的妖孽
楚墨看著三人都冷冷望著他,沉默起來,呲牙一笑:“不過,你們身為皇子,手段彆太爛了,不然我會瞧不起你們的。嗯。那些惡心人的臭魚爛蝦,就不要派來送死了。”
說著,對許浮浮說道:“咱們走。”
看著兩個少年揚長而去的背影,夏豪狠狠一拳。砸在身邊那輛馬車上。
砰的一聲,將這輛馬車砸得稀巴爛,兩匹拉車的馬受到驚嚇,剛要逃走。夏豪手起刀落,一刀斬落兩個馬頭,鮮血濺出。血腥四起。咬牙怒道:“楚墨,本王跟你勢不兩立”
楚墨頭也沒回,舉起一隻手臂,伸出一根小指,輕輕的晃了晃。
“你”夏豪的眼睛都紅了,氣得七竅生煙。
“老三”夏英低聲喝止夏豪,然後說道:“這是皇城門口”
夏雄拉住夏豪的手臂:“來日方長,早晚弄死這小畜生”
夏豪的眼圈都紅了,身為皇子,從小在門派修煉,何曾受過如此羞辱咬牙發誓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砍了這小畜生的狗頭”
“彆說了,走吧”夏英的眼圈也有些發紅,拍了拍三弟的肩膀:“去到那邊,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暫時忘掉這些仇恨,好好建功立業時機成熟,我會向父皇求情,調你回來。”
夏雄說道:“最近大齊調兵遣將,蠢蠢欲動,戰事恐怕已經不遠了,建功立業就在眼前。老三,彆心急,現在大勢都在咱們手中,彆自己亂了陣腳。一個小王八蛋而已,肯定有機會收拾他。”
“知道了,大哥二哥,你們在都城,一定要保重”夏豪眼圈一紅,從一旁隨從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腹,戰馬一聲嘶鳴,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