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卻見大帳猛地被掀開,妙法看著一臉陶醉,捧著酒杯的薛舉。頓時麵色漲紅:“原來是你”。
“哦,是妙法師弟,怎麼這般怒火衝天。誰惹到你了”薛舉緩緩發下酒杯,睜開眼睛,這妙法他自然是認識,上次在大散關傳掌教法旨之時,二人見過麵。
看著不緊不慢的薛舉,妙法臉紅脖子粗,最後冷冷道:“寒水河兵敗了,所有士兵都死了,諸位師兄請你過去一述”。
說完之後,猛地轉身掀開門簾,怒氣衝衝的離去。
“啪”酒杯落地,銅杯在地上滾了滾,卻沒有引起薛舉的注意,薛舉動作僵硬在哪裡,隨後猛地坐起身:“兵敗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快,糟了,這下子糟了,還是全軍覆沒,這下子慘了,失算了”。
此時薛舉猶若熱鍋上的螞蟻,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本來按照他的打算,玉獨秀又法寶在手,再不濟也能撐個十天半個月,要知道那可是法寶啊,威能無窮,即便是兵敗,也能保存大部分實力,到時候玉獨秀與對方修士大戰,傷了元氣,兵敗撤回,自己就有借口吞並了對方麾下的人馬,增強自己的實力,要知道,自己去援救,那大部分功勞還是屬於薛舉與妙秀的,何能及得上自己親手打下寒水河功勞來的大。
想法是好的,但卻兵敗了,這就由不得薛舉不失態。
“還不走”不知何時,妙法再次返回。
“走、走、走”薛舉一愣,腳步虛浮,全身力氣似乎被一瞬間抽空,全軍覆沒啊,這回麻煩大了。
“見過諸位師兄、師弟”掀開大帳,看著端坐首座的玉獨秀,再看看麵色鐵青的梁遠,以及怒目而視的同門,薛舉趕緊低頭下拜。
玉獨秀雙目中黑白之光閃過,太上忘情運轉,閉上雙目不言不語。
梁遠猛地站起身,一步來到薛舉麵前,抓著薛舉的領口道:“這大散關十萬軍士由你掌管”。
看著梁遠那要吞入的目光,薛舉有些心虛,他自己知道,這回玩大了,底氣自然足不起來,低頭道:“是”。
“砰”梁遠猛地一推,那薛舉踉踉蹌蹌撞在了一邊的案幾上。
梁遠走回座位,轉過身怒目相對:“我且問你,那大散關本來五萬人馬想要去援救,是你阻攔的”。
薛舉張了張口,許久才道:“大散關五萬兵馬的職責乃是看守大散關,自然不能輕易調動,不然我麾下的十萬兵馬如何出去營救豈不是還要留下五萬看守大散關”。
“你還有理了,你既然說營救,那我問你,你來到這大散關十幾天,為何遲遲不見動靜”梁遠氣的直接將身前的案幾踢飛。
“我,,,,”薛舉張張嘴,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哈哈哈”梁遠如此可真是氣急而笑:“如今寒水河兵敗了,你是不是滿意了,全都如意了”。
寒水河之戰至關重要,這次封神梁遠不惜親自下手屠殺凡人,結下因果,付出的不可謂不多,如今心血一朝儘毀,怒氣衝天也是可以理解。
“師兄,寒水河雖然兵敗,但咱們還有大散關天險可守,更有十幾萬將士整軍待發,隻要師兄一聲令下,咱們十萬大軍儘出,以妙秀師兄的實力,再次打入寒水河也是輕而易舉”薛舉趕緊道。
梁遠一愣,轉過頭看向玉獨秀,雙目中閃過一抹希翼,薛舉說的不錯,此地還有十五萬兵馬,更有天險可守,玉獨秀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若是再次反攻,未必沒有希望。
薛舉此言落下,大帳內所有的修士俱都將目光看向玉獨秀,玉獨秀手指輕輕的敲擊在桌子上,語氣不緊不慢,不急不緩:“你當行軍打仗乃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本座的時間寶貴的緊,可沒時間陪你玩,行軍打仗是要背負因果業力的,這次寒水河死了多少人,因果業力有多大但竟然功敗垂成,這過錯不在本座身上,本座犯不著擔著天大因果,再去自尋煩惱,你們要想玩,儘管自己玩就是,本座可沒心情陪你們玩”。
玉獨秀語氣很緩,但說的卻是斬釘截鐵。
提起因果業力,眾多同門俱都是麵帶猶豫。
薛舉見此趕緊道:“諸位師兄,咱們若是能夠反敗為勝,自然可以封神,何愁因果業力”。
眾位修士眼睛一亮,俱都是燃起希望之火。
“夏蟲不可語冬,本座求得是仙道,仍憑你梁遠說的天花亂墜,本座也不陪你玩,這一切因果,一切責任皆有你而起,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就是,不要拉上本座,本座求得是仙道,不是神道”玉獨秀閉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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