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大喇喇來到客廳,一把將臟兮兮的行李袋扔在昂貴的真皮沙發上,遂又瞥見餐桌上鮮豔可口的水果沙拉,隨手抓起一塊果肉扔進嘴裡,咀嚼道:“沙拉醬放少了。”
然後放下黑乎乎的烤豬腰子,一屁股坐在桌邊,奇道:“這不會就是你的晚飯吧”
言行舉止給人一種家是他的,房產證上隻寫了他一個人名字的錯覺。
底線被撕得粉碎的林畫音徹底懵了。
他憑什麼進來而且連鞋都不換,踩臟她足足打掃了一個周末的地板他又憑什麼把那隻上世紀的行李袋扔在她最喜歡的沙發上
他憑什麼吃自己的晚餐而且不講衛生的用手抓
最最重要的是他還要住在這裡
林畫音臉色冰寒的走進廚房,拿出一把泛著寒芒的菜刀,走近餐桌,雙手握刀的指向正準備吃宵夜的蕭正:“滾出去”
蕭正津津有味的啃了一串豬腰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被房東掃地出門了。”
“和我沒關係”林畫音寒聲道。
“我無家可歸了。”蕭正忽略了那把在他額前抖動的菜刀。頗為沮喪的說道。“也沒錢開房。”
“這是你的事”林畫音倒吸一口冷氣,怒道。“立刻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就”
“怎麼樣”蕭正吃了兩根油膩膩的豬腰子,神情愜意的點了一支煙,笑眯眯看著林畫音。
“我就報警“林畫音寒冷道。說完,她似乎覺得不夠力度,遂又補充道。“找律師告你告你私闖民宅,企圖行竊”
“彆開玩笑了”瞧著在新奧集團高高在上,被奉為冰山女神的林畫音此刻露出一副彷徨無助的模樣,蕭正樂了。“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就算你把警察叫來,回頭我一句兩口子鬨彆扭。你說他們信誰”
“誰和你是兩口子”林畫音羞惱道。
蕭正麵露傷感之色,歎息道:“都說最毒女人心,古人誠不欺我。我們中午才簽了結婚協議,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林畫音惱羞成怒,嬌軀緊繃的嗬斥道:“最後再警告你一次,立刻拿起你的包裹滾出去”
“不走。”蕭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是下得了手,就一刀把我剁了吧。我不怪你。反正我離開這裡,不是凍死就是餓死。不如痛快點。”
林畫音美眸圓睜,氣得渾身發顫。
這不是死皮賴臉嗎這家夥怎麼能這麼不要臉自己都拿刀出來威脅了,他還不肯走。難道鐵了心要住在家裡
可是
彆說讓潔癖又具有領地性的林畫音收留一個邋遢沒品的混蛋男人,就算是親戚朋友來家裡久住,她也未必會答應。
硬的不行,林畫音用幾近哀求的口吻說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走你沒錢住酒店,我可以給你錢。”
“你這是侮辱我作為男人的尊嚴。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踐踏我的人格。我不吃那套”蕭正板著臉,義憤填膺的說道。
沒錢還要尊嚴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