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下了眼鏡男的兩條腿,蕭正拿起一個沙發靠墊,在臉上拭擦了幾下,然後隨手扔在地上,表情悠閒的點了一支煙,推開怔愣的站在沙發旁的年輕人,說道:“麻煩讓一下。”
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抽著煙,目光直視顏商:“老戰友。現在該算我們的賬了。”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眼鏡男如殺豬般的嚎叫更是令在場所有人心跳如雷,精神衰弱。
蕭正的行徑,哪裡還像是一個正常人所為根本就是一個殺人變態一個心理扭曲到極致的變態他們下意識的遠離這個抄著一把水果刀就把眼鏡男雙腿給鋸掉的瘋子。
就連眼神的對視,也不再敢。
臉上的倨傲、高高在上頃刻間化作雲霧,消散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鋸掉雙腿的駭然。
是的。
駭然蕭正豈非就是一個打破傳統規則,比野獸還要野性的猛獸他們敢來,隻是來看一場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他們也認定了這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鬥爭。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蕭正是這樣一個變態一個瘋子他們想走。
想離開。
如果不是蕭正坐的位子距離大門太近,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呼吸一口不會讓他們感到窒息的新鮮空氣被蕭正盯著的顏商雙拳緊握,他的臉色陰鬱到了極致。
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不像旁人那樣害怕,他隻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對顏商來說,沒能在部隊深造,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事兒在所有人儘可能遠離滿身是血的蕭正之時,顏商往前踏出一步,牙關緊咬道:“你要和我算賬那我這條腿的賬,怎麼算”
“我隻算我的。”
蕭正噴出一口濃煙,一臉平淡的說道。
“你的賬,我不關心。”
說罷,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
連刀柄上也沾滿血水的水果刀。
起身,踱著悠閒的步子,緩緩走向顏商。
在蕭正逼近顏商,距離隻剩下不足一米時,顏商忽然拔出藏在腰間的手槍。
死死頂在了蕭正的額頭上。
“你的賬,和我又有他媽什麼關係”
顏商手臂發力,手槍頂得蕭正額頭都紅了一片,怒吼。
“你他媽有多能打能打得過子彈能打得過手槍來啊你給老子動一下試試你他媽今天敢進來,老子就敢讓你出不去”
蕭正目光冰寒的盯著發狂的顏商,薄唇泛起一抹詭譎的陰笑。
聲線低沉道:“都學會玩槍了”
顏商咆哮道:“今天就是你他媽的死期”
食指扣動,失控的顏商毫無保留的扣動扳機。
砰槍聲響起,卻沒能在蕭正額頭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相反,在他扣動扳機之時,就再也感受不到手槍打出子彈後的震動了。
那一瞬間,蕭正的身軀如同違背了力學常識,瞬移般挪到了顏商的身畔。
然後,在槍聲響起之時,他揮動水果刀,狠狠斬斷了顏商的胳膊。
而那顆原本要打進蕭正額頭的子彈,卻猛地擊斃了站在蕭正身後的一名性感女郎。
尖叫聲響起。
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彌漫著血腥味的廂房亂成一團,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