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做出一個決定了。
蕭正看了商經天一眼,眸子裡跳躍著複雜的光彩。
良久之後,他收起了桌上的刀鋒,抿唇道:“你知道我不會動手”
“隻是猜測。”
商經天含笑道。
“如果我能安全走出去,你豈不是很沒麵子也給老顏家丟臉”
蕭正反問道。
“臉是自己爭的。不是彆人給的。”
商經天笑道。
“我要殺你,但你放過了我。我不覺得我多沒麵子。”
“那老顏家呢”
蕭正問道。
“我勸過他。”
商經天緩緩說道。
“但他沒聽。”
“按照我的猜測,連你都停手了。他們應該也不敢再對我動手了吧”
蕭正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實則頗為關心。
“所以我才說,殺我,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不殺,你收獲的比想象中要多。”
商經天含蓄的說道。
“更何況,我們到目前為止並不算敵人。不是嗎”
蕭正抿唇道:“雖然你的理論讓人不太適應,但我不否認,我也不想有你這種敵人。”
“我派了一個有名有號的人去殺你,但事實上,我同樣不希望他成功。”
商經天微笑道。
“隻是我不得不去做。”
蕭正並沒因為商經天這幾句頗有拉攏嫌疑的話語而感到窩心,隻是視線低垂,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喝光了漸漸冷卻的香茗。
起身道:“茶喝完了。我也該走了。”
商經天並沒起身相送,隻是抿了口香茗,微笑道:“下次來燕京,歡迎來找我喝茶。我家的藏品,不比陸大山差。”
蕭正略微怔愣,大步離開了商家。
這幾個功成名就,站在山巔的男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妖異。
除了陸大山稍微接地氣點,另外幾個都快上天了。
商家不像林家那麼大,幾步就穿過院子,走出了大門。
臨走前,蕭正發現倒在門檻上的何柱國已經不見了。
地麵的血跡也被人清理得一乾二淨。
沒留下任何線索。
就算是最乾練的警探,恐怕也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乾脆利落。
出門沒走兩步,一輛奢華到令人側目的漂亮房車從路邊緩緩駛過,隨著慢慢靠近蕭正,車窗被搖下來,露出了一張蕭正打死也想不到的臉龐。
不是彆人,正是和他八字不合,氣場也不對的林朝天。
他未來的老丈人。
“上車。”
林朝天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車沒停穩,蕭正就一個箭步竄了進去。
然後反手扣上車門,坐在林朝天的對麵。
這位被無數人在背地裡罵作林老妖的男人無時不刻都保持著完美的儀容。
一絲不苟的頭發,筆挺莊重的西裝。
皮鞋亮得能當鏡子,就連唇邊的一抹胡須,也看得出是經過精心修剪過。
一個邁入中年的男人能把自己的儀表整理得無可挑剔,相信在工作上,生活上,他也一定是個極端的完美主義者。
上車後的蕭正剛剛坐穩,就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該不會你才是處女座吧”
為什麼用才呢因為初次見麵時,他就問過林畫音。
還開了個比較葷腥的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