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他可以猜到。但過程,尤其是穆青鬆與蕭正的打鬥細節,是常逸山無法預計的。
在武道方麵,郭振東都要比他強大十倍。
“很強。”穆青鬆不加掩飾的稱讚道。
“生死之爭,你有幾成把握”常逸山目光一凝,抿唇問道。
一直對答如流的穆青鬆忽然停下了。薄唇微微抿起,思量了片刻之後平靜說道:“不知道。”
生死之爭不是招式切磋。當一個絕世強者以性命相拚時,除非能穩穩占據優勢。否則,任何結局都有可能出現。
穆青鬆不喜歡說謊,所以他說不知道。
常逸山聞言,臉上卻並無失望之色。
不知道。即證明雖然沒十足把握。但被蕭正打敗的可能性也很小。
一生堪稱傳奇的常逸山活到今日,穆青鬆是第一個說出類似話語的強者。
八絕締造者。果然名不虛傳。
“前輩,辛苦你了。”常逸山麵帶歉意道。
“應該的。”穆青鬆說罷,緩緩起身道。“我先走了。”
“慢走。”常逸山起身相送。
送走穆青鬆,郭振東忽然竄到常逸山跟前:“你怎麼和他勾搭上的”
“我救過他一條命。”常逸山並不隱瞞。
他也沒打算隱瞞郭振東任何事。
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常逸山比郭振東更需要對方。
因為郭振東是他唯一可以說實話的朋友、兄弟。
一個人從睜眼起床到閉眼睡覺,若是身邊連一個說真話的人都沒有。該多麼可怕
“什麼時候”郭振東意外道。“你救他一命他這麼強,居然需要你救”
常逸山微笑道:“二十二年前。”
“靠你耍我呢”郭振東瞪眼道。“那時候你才多大”
“八歲。”常逸山精確地說道。“還差一百天滿八歲。”
“”郭振東搖搖頭,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向常逸山。“那時候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那時候我陪母親去舅舅家做客。聽舅舅說燕京每年有數以千計的人死於非命。失蹤人口更多。”常逸山微笑道。“許多人,正年輕有為,卻意外身亡。”
“所以你害怕死亡”郭振東問道。
“所以我知道要想實現心中的所有抱負。活著,有多麼重要。”常逸山微笑道。“而需要活著,身邊一定要有一個能抵擋所有意外的強者。”
“哪個小孩會想這麼多”郭振東無法理解。
“普通小孩不會這麼想。即便是成年人,行將就木的老人。隻要他足夠普通,也不用這麼想。”常逸山莞爾說道。眉宇間卻浮現一抹強大的自信。“但我並不普通。”
“一個不普通的人,一定會遇到不平凡的事。所以我十八歲出國。隻留下名聲。去華爾街從零開始。”常逸山說道。
“就算你擔心在國內會受到排擠。毒害。但去華爾街從零開始,豈非更難畢竟,在華爾街你少了光環,但與此同時,也沒有任何可利用的資源。”郭振東困惑道。
“你不記得了嗎那一年,我十八。”常逸山眉宇間充盈著自信。
十八歲的我。已經積蓄了足夠的能量。隻要無人阻擋,必定一飛衝天
當華爾街大鱷意識到這個華夏奇才異軍突起時,再想圍困壓製,為時已晚
而常逸山放下一切榮耀與光環前往華爾街,需要的,就是被人忽視的那幾年
現在,他已站在巔峰。如日中天
郭振東怔怔地盯著常逸山,他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你真可怕”
郭振東喃喃道:“你真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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