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成年人,他隻是個孩子。怎麼可能”
“比如他手裡有一把鋒利的刀。隻要輕輕一刺,就能捅死你。”蕭正補充道。“又或者,他手裡有一把槍。並且他能扣動扳機。”
“你會怎麼做”蕭正質問道。
記者臉色發白,陷入沉思。
“你會怎麼阻止打他奪走他手裡的刀或者槍”蕭正咄咄逼人的質問道。“更可怕的是,你的出現激怒了他。他決定開槍殺了你,和你的兒子。而恰巧,你此刻手裡也有一把槍。”
“你會怎麼做”
“和他講道理告誡他不能這麼做”
“但你很清楚,他原本就是屢教不改的孩子。”
“這個時候”蕭正略一停頓。“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看似在質問記者。又何嘗不是在質問現場,包括電視機前的所有人
如果你是記者,你會怎麼做
“我的戰友,麵臨的是一群殺人如麻的童子軍。是的。他們是未成年。平均年齡未滿十八歲。但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殺過不止一人。”
“戰鬥一開始,我和我的戰友選擇避開他們的致命部位,開槍擊中他們的手腳。令他們失去行動能力。”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起碼增加了一倍的傷亡。因為擊斃一個人,和擊中對方的手腳,難度是完全不同的。”
“但即便如此,我們仍然視他們為孩子。甚至在戰鬥結束之後,選擇為他們進行就地治療。”
“如果故事僅僅發展到這裡,是不是會顯得我們道德高尚值得尊敬”
“當一名戰士和一名救護人員為一名童子軍進行救治時,這名童子軍拉響了炸彈。”
“此時,這名戰士推開了救護人員,用身體抱住童子軍。用自己的血肉,把炸彈的威力降到最低。”
“砰炸彈響了。我們的戰士被炸的血肉模糊。”
蕭正目光平靜而冰冷地盯著記者,一字一頓的質問道:“剛才我的問題,你回答不了。現在這個問題,你能夠回答嗎”
“當你麵臨一群即將拉響手榴彈的惡魔,你會認為他們是一群未成年,還是把他們當成敵人”
蕭正語畢,全場寂靜無聲。
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複雜之極的表情。
甚至有些女記者,悄然流下了熱淚。
為這場慘烈的戰鬥,更為那名推開救護人員,用血肉之軀保護戰友的無名戰士
這樣的情懷,不正是華夏軍人所追求的嗎
直播時間隻剩下三十秒。
蕭正短暫的沉默之後,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冷酷而無情的盯著記者:“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頓了頓,蕭正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和我的戰士,殺了一群未成年的童子軍。有人認為他們是孩子,是值得嗬護的。是不該被殺害的。”
“我隻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戰死在戰場上的華夏軍人誰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誰不是父母眼中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憑什麼一群殺人如麻的未成年就該得到保護。而我們的戰士,就該被人批判”
“他們是軍人但他們同樣也是人他們是父母眼中的珍寶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憑什麼誰都不能死,就他們可以死”
砰
蕭正一拳砸在桌上,用最後五秒怒吼記者:“你是華夏人嗎”
剛勁有力的一句話,重錘在每個華夏人民的心臟。經久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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