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關心他。”常逸山看了林畫音一眼。
他本不是話多之人。
但到了今晚,他卻莫名的想多說一些話。因為他同樣清楚,不論蕭正是否會死在今晚。他都很難活到明天早晨。
一個林畫音,足以引發燕京大地震。即便賈斯汀想保護他,恐怕也無能為力。
當然,賈斯汀或許也沒想到常逸山回國,會綁架林畫音吧
“你的確應該關心他。”常逸山笑了笑。“因為他今晚會為你而死。”
林畫音目光冷漠道:“我說過。你沒這個能力。”頓了頓,她指了指氣定神閒站在一旁的穆青鬆。“他也沒有。”
“我也說過。”常逸山笑道。“你有。”
林畫音沉默了。
常逸山卻是繼續笑道:“這段日子。我一直給蕭正出難題。他或許不會跟你說。但他的壓力一定很大。新奧的壓力,他身邊朋友的壓力。包括前往華爾街的壓力。我知道,他有能力,也有本事。但他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些。輸了,他將一無所有。”
“他不可能不緊張,也不可能真的從容麵對。”
“他壓力越大,心就越亂。”
“當然。這些還不至於令他心神不穩。”
“你。是我送給他的最後一份大禮。”
“他和你一樣,猜測我百分之九十九不敢動你。但你又是否知道,當我做出這個決定。我就已經放棄了一切”
“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不能做的”
“蕭正也知道。所以他會緊張,會害怕。會絕望。”
常逸山續了一根煙,微微一笑:“穆青鬆有把握打垮任何一個心智潰散的強者。哪怕他的年輕一輩的最高手。”
“心一亂,他必敗。”沉默良久的穆青鬆開口了。“他敗,必死。”
心亂了。
又長達近三十個鐘頭沒有休息。縱使他是蕭正。縱使他已斬殺多名絕世強者。可他的對手,是穆青鬆。
這段日子,穆青鬆早已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此刻,他如一把利劍矗立在倉庫門口。
如守株待兔的雄獅,氣勢如虹
嗖
一輛黑色越野撕裂黑暗,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倉庫門口。
哢嚓。
車門推開。蕭正眼神陰鬱的走下轎車。眾目睽睽之下走入倉庫。
從他下車到走進倉庫,視線由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林畫音。
直至被穆青鬆攔住。
“你沒事”蕭正的口吻十分溫柔。
“沒事。”林畫音輕輕搖頭。微微蹙眉道。“你不該來。”
“你是我媳婦。”蕭正一字一頓道。“就算是一隻螞蟻要咬你。我也會捏死它。這是我的責任。”
林畫音心中一片柔軟,臉上卻仍然沒什麼太多的情緒變化。
不是她心如鋼鐵。而是她不能給蕭正添加更多的負擔。
她知道蕭正已經累了。
但此刻,他卻要麵對穆青鬆的狂風暴雨。
她唯一能幫蕭正減壓的,就是少說話。
確定老林無礙。蕭正終於把視線落在了常逸山的臉上。薄唇微張,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寒冰:“現在可以談了”
“談什麼”常逸山微笑道。
“你想怎麼死”蕭正眼眸中寒光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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