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底蘊。就是人們想擁有卻不得的能量。
蕭正有,所以注定有人往他身上撲過來。
一個能從尉遲家手裡掠過政治資源的猛人,且還能越混越好。這其中的奧妙又有誰能揣摩不出來?
張局長之所以親自作陪,其實就是想趁機和蕭正攀關係,甚至主動在頭上貼一個比較明確的標簽。
賭博?
他就是在賭博。
當政治前途徹底無望之後,還有強烈進步之心的張局長把全部身家押在蕭正身上。希望可以搏一個美好明天。
蕭正掐滅香煙,又將手中的咖啡放下。直勾勾地盯著張局長說道:“那以你之見,我這次麻煩大嗎?”
“不小。”張局長也很直截了當地說道。“至少以我所知道的信息,這次有人要把你拉下水。甚至想把你丟進監獄。”
蕭正一聽,不由微微眯起眸子。暗忖道:“看來尉遲家還是對當初的事兒念念不忘。自己虎口拔牙,他們必須讓自己全部吐出來才滿意啊。”
頓了頓,蕭正點燃第二根煙:“那你覺得我能脫身嗎?”
“當然。”張局長微笑道。“若是連這點麻煩蕭老板都解決不了。你恐怕也難以走到今天吧?”
這是張局長對蕭正的信任。他也很清楚,這次的麻煩雖然棘手,卻也充滿了漏洞。蕭正有許多理由去解釋這件事。不管上麵信不信,但一定有人信。
胡家會信。
金部長會信。
各部門都有大佬相信,尉遲家哪怕再搞一言堂,也不可能犯眾怒吧?
說到底,都是一個麵子問題。不能把蕭正按死了,那就必然要放手。鬨大了,對誰都不好。
蕭正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過來,一是配合貴局行動。二來嘛。也是想看看這事兒到最後究竟會往哪個方麵發展。”
略一停頓,他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對國安局久仰了。這次就當過來拜碼頭。認識一下各位領導。”
他說的話頗有幾分痞氣。卻十分對張局長胃口。這個年過五十,保養的卻十分得當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還算斯文的臉龐上掠過一抹欣賞:“蕭老板有這樣的心態,那我就不用多說了。你放心,在必要的時候,我一定會站出來支持蕭老板。”
“那就有勞了。”蕭正主動站起身來,與之握手。
後者反應也很快,沒讓蕭正等哪怕一秒鐘。
哢嚓。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個年約五十五歲的男人走進來。他臉色陰沉,在瞧見房間內的這一幕之後,那雙狹長的眸子裡不由自主地閃過一道冷意。
而張局長,卻仿佛沒有看見,十分隨意的鬆手。轉身說道:“局長,您和蕭老板慢聊,我先出去了。”
連一個像樣的招呼都沒打。可見二人的關係早已經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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