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罵語文的,畢竟這科有手就會做。
等菜一上來,他們不罵了,統統站起來搶肉,五六雙筷子在鍋裡打架。
我痛快哭了一通,又熱鬨吃了一頓,吃完出來一看,校門關了。
一群人傻了眼。
潘享不以為然的一揮手:“小事一樁,跟我來!”
他經常溜出學校打遊戲,知道從哪兒爬牆能躲開攝像頭。
他和一個男生先爬進去,望風接應,個子比較高的晏落和高文在外頭,讓女生們踩著背往上爬。
最後外頭就剩我和晏落,我剛要踩他的背,裡麵就響起了保安的聲音:“誰在那兒!”
潘享大喊一聲:“快撤!”
圍牆裡的大家腳步紛亂,一哄而散,保安拿著手電筒叫喊著追上去。
晏落拉起我就跑。
五月的夜晚,熏風陣陣,我們倆在淩晨空蕩蕩的街道上飛奔,好像有狗在身後追。
跑著跑著,我心裡暢快多了,在身後留下一串哈哈哈哈。
晏落抓著我的手,一口氣跑了三條街,最後停在街邊一棵雞蛋花樹下。
我直接躺在樹下的草地上伸成大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晏落也坐下來,兩手撐在地上,身體後仰,對著天空喘氣。
我扭頭看著他。
路燈的黃光透過花樹枝葉照在他身上,把他變成了一張背景斑斕的剪影。
這一幕好像漫畫裡的場景。
而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男主角。
晏落聽不到我的笑聲,也扭頭看著我。
他背對光,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看到那雙閃著亮光的黑眼睛。
我們倆就這麼沉默的對視了一會兒。
他看得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我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他突然把手撐在我身邊,俯身吻了下來。
柔軟發燙的嘴唇像羽毛一樣,輕輕貼在我的嘴唇上。
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