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起的鮮紅液體崩了趙嶠一身一臉。
“啊！！！”
也不知是誰先叫出的聲，“有人跳樓了！”
整個教學樓瞬間亂了起來。
雲芙被人群擠的東倒西歪，她艱難的朝門口過去:“讓一讓。”
她想去看看死掉的人是誰。
不知是不是跳樓的人算準了距離和時間，剛剛好砸在趙嶠的麵前。
趙嶠似乎嚇傻了，抹了把臉呆愣的看著掌心的濕紅。
雲芙沒功夫理會他，她蹲在屍體旁邊，小心翼翼的從他手裡拽出一張紙條。
趁沒人注意到，雲芙把紙條塞進了自己口袋。
很快，有老師趕了過來，他們把學生趕回教室，把屍體運走了。
因為拉著窗簾，雲芙不清楚外麵是什麼情況，但課間的時候，她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死掉的學生竟然和趙嶠是同班同學。
“雲芙！”
老師下課沒走，神情冷厲，“你不去找校長補課在磨蹭什麼！”
雲芙把這事給忘了。
她收拾了幾本書趕緊上樓。
頂樓。
校長辦公室門口站著個人，他聽見腳步聲回頭。
“雲芙。”
“何晟。”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雲芙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你先去。”
何晟笑笑:“一起吧，最近補課的人多，可以同時進去。”
正說著，有兩個補完課的人出來了。
“走吧。”何晟扶住門。
雲芙道了聲謝，率先進了校長辦公室。
校長辦公室是個大套間。
外間用來會客，裡間用來辦公，雖然燈光明亮，牆麵也粉刷的雪白，但鼻尖縈繞的那股燒焦味揮散不去。
“你有聞到什麼嗎？”雲芙問何晟。
“什麼？”何晟不明所以，“什麼味道？”
何晟居然聞不到？
或許他聞到了，隻是不願意告訴雲芙。
雲芙斂神：“沒什麼。”
裡間裡，奢華的水晶吊燈下是一張金絲楠木的桌子，星碎的光芒折射在桌子上，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雲芙：“……”
她收回青禾高校窮的話，這桌子價值估計得上億。
“校長好。”
何晟來過一次，輕車熟路的問著好。
雲芙也跟著道：“校長好。”
桌後，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穿著一身緞麵的類似於太極服的白色衣服，因為上了年紀，皮膚很鬆弛，且臉上長滿了老人斑。
校長正在沏茶，他渾濁的眼睛掃視過他們兩個：“坐吧。”
雲芙把書放在桌子上，找位置坐好。
校長沒再說話，專注的洗茶泡茶，把最先沏好的兩杯遞了過來：“我講課很枯燥，你們先提提神。”
何晟很快的接過，一飲而儘。
校長的茶有奇效，每次喝完總會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雲芙攥著茶杯的手緊了緊。
她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