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鬱燼的腳步停住。
他側過頭看向戴著鐐銬的人群。
依舊沒有雲芙的身影。
“她在嗎?”
鬱燼的指尖冒出一縷菌絲,菌絲蔫蔫的搖晃,隨後搖了搖,意思是沒有察覺到雲芙的氣息。
就在鬱燼要把菌絲收回去的時候,菌絲突然來了精神,探著要往囚犯這邊靠。
“她在?”
鬱燼轉過身,以為自己看漏了,又打量起每個囚犯來。
這一次,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有個女囚的背影,很像很像雲芙。
但臉卻是一張完完全全的陌生麵孔。
鬱燼皺起眉,骨節分明的手指摁壓著鼻梁“一定是我太想老婆,眼花了。”
菌絲“……”
睜大你的狗眼再看看呢?
不是,你這種人也能找到老婆,也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哈。
奈何菌絲不能說話,無法提供給鬱燼線索。
又或者菌絲熱衷於看熱鬨,想看看鬱燼到底需要多久才能認出老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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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雲芙使勁扯了一下自己的臉皮,痛得她沒忍住倒吸一口氣。
副本給她換的臉與她自己的毫無相關,甚至臉型都有所變化,從瓜子臉改成了鵝蛋臉,雙眼皮也變成了單眼皮,白淨的臉蛋長出了小雀斑……
徹底的改頭換麵。
難怪鬱燼認不出她來。
要不是湊巧費雪的美甲上有小鏡子,雲芙恐怕得被蒙在鼓裡很久。
費雪看傻子一眼看她“你不是說你叫雲芙嗎?”
雲芙張了張口想解釋,又覺得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解釋的機會,便說了句回頭再說。
費誠開了口“等會兒分牢房,男女肯定是要分開的,你們兩個儘量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
費雪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一拳一個小鬼頭。”
費誠很不滿她的不著調,拜托著雲芙“麻煩你幫我看好她。”
“有個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既來之則安之,雲芙沒多糾結自己被換臉的事,反正她現在和鬱燼在一個空間內了,還怕找不到機會見麵說清楚嗎?
在去牢房的路上,雲芙問著費雪。
費雪撇了撇嘴“你能體會有兩個媽媽在耳邊嗡嗡嗡的感受嗎?”
雲芙眨了眨眸子“我沒見過我媽媽,她很早就不在了。”
費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該提這個話題的。”
雲芙笑笑“沒事,因為沒見過,所以沒辦法具體的思念,其實也還好。”
費雪更加內疚了。
她可真該死啊。
又聊了幾句後,獄監注意到了她倆“不想要嘴巴了是吧?”
“正好廚師愁的不知道中午做什麼吃的好,這麼能說,把你倆的嘴剪下來給他送去做盤菜。”
雲芙閉緊嘴巴。
費雪知道這不算觸碰死亡規則,有些有恃無恐,白了獄監一眼。
獄監“……”
很好,他一定要把她倆分到全監獄最好相處的牢房裡去!
讓她們好好感受感受來自於監獄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