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雲芙的反抗淹沒在唇齒間。
她眼尾濕紅一片,被眸底沁出的薄霧渲染的妖嬈勾人。
就在雲芙快要迷離時,她半眯的瞳眸忽然注意到窗外有雙眼睛。
那雙眼睛的眼白很多,黑色的瞳孔幾乎隻有黃豆粒般大小,眼睛並沒有鑲嵌在臉上,更是連人影都沒有,隻有那麼一雙眼睛孤零零的掛在窗戶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和鬱燼,
“鬱燼!”
雲芙艱難的把人推開,“窗外有人。”
“嗯?”
鬱燼嗓音啞得變了調,被打擾到的他陰戾轉過頭。
窗外的眼睛嗖的一下消失了。
“彆理。”
鬱燼幫雲芙理了理被熱汗黏在臉上的發絲,“是隔壁病房的鄰居。”
他埋頭在老婆脖子上啃了一口。
雲芙皺眉,想到一件事情:“我的紙條呢?”
“什麼紙條?”
鬱燼見她走神,很無奈的接著話,“寶寶,我對你就這麼沒吸引力嗎?”
“有的有的。”
雲芙眨了眨眼,語氣沒有多重視,“在我衣服口袋裡,你去拿過來。”
鬱燼凝著她,被氣得發笑。
他抬手捏住雲芙的下巴:“壞寶寶,我看你就是得到我後不珍惜了。”
“我哪兒不珍惜了。”
雲芙戳了戳他的鎖骨,“你快去拿嘛。”
“知道了知道了。”
鬱燼沒了辦法,又在雲芙白軟的臉上狠狠嘬一口後,起了身。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摸索半天才找到了那張皺巴巴的紙條。
“上麵寫的什麼?”
雲芙抬著眼睛看。
鬱燼拆開紙條,念著:“趕快離開。”
“離開?”
雲芙納悶了。
塞給她紙條的到底是誰,又為何要她離開。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祝惑坐著電梯下了樓,他沒有在一樓停下,按鍵亮著的位置隻有負二樓。
兩部電梯往上走需要分樓層,而往下,則都可以通往太平間。
叮的一聲輕微脆響,負二層的太平間到了。
電梯門發出艱澀的哢哢聲,緩緩打開了。
無儘的冷意伴隨著黑暗湧了進來。
祝惑的眼睫毛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掛上了一層白霜,他緊了緊身上的白大褂,雖然被凍得牙齒打顫,但臉上卻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慧慧是來迎接哥哥了嗎?”
“一天不見,哥哥也很想你呢,彆急,哥哥給你帶食物來了。”
祝惑微微彎腰,拎起放在地上的用黑色塑料袋裝著的一大包東西下了電梯。
“啊!!!”
半夜,慘叫聲透過窗玻璃傳了進來,半夢半醒的雲芙一下子睜開了眼。
她發白的臉上出了一層冷汗。
一旁的鬱燼被驚動,他把人往懷裡摟了摟,困倦的嗓音有著顆粒感:“寶寶做噩夢了?”
“嗯。”
雲芙把一腦門的汗蹭在了他的衣領上,呼了口氣,“夢見被綁在太平間,剝了皮,血淋淋的泡在罐子裡。”
鬱燼身上熱乎乎的,窩在他懷裡,雲芙多少找回了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