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祝惑已然拎著電鋸，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另一邊。
林子超思來想去仍舊放心不下。
他又來了趟五樓。
這會兒的五樓亂成了一團。
因為林楓死了，不少玩家聚集在此，希望能從他的死因裡分析出一些線索。
“他死的時候你有看到些什麼嗎？”
一個帶著紅邊框眼鏡的女生審問般的對蘇酥道。
由於林楓負責的病房就在蘇酥和雲芙負責的病房隔壁，雲芙不在，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蘇酥拿到了線索。
“不知道。”
蘇酥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紅邊框眼鏡女哼了一聲，陰陽怪氣著，“做人呐，彆這麼自私，太自私了容易下一個死。”
“你再說一遍？”蘇酥亮出了沙包大的鐵拳。
女人往和她一起的男玩家身後躲了躲，非但沒怕反而更加囂張的說：“看吧，他肯定知道什麼，一定是我戳到了他的痛處，他才破防的。”
“滾。”
蘇酥忍無可忍，往前走了幾步，“不然連你們一起揍。”
護著女玩家的男玩家們雖然有好幾個，可一個個弱得跟雞仔似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蘇酥的揍，幾個人縮了縮脖子，把眼鏡女拉到了另一邊。
“哥，消消氣。”
林子超觀望了一會兒後，走了過來找蘇酥，“雲芙怎麼也不見了，她不會一個人去找趙大哥了吧？”
蘇酥看出了他的意思，直接道：“走，我跟你去找人，再和這群沙雕待下去，我怕我真的會殺人。”
他怒目橫了一眼蠢蠢欲動又想來找他麻煩的玩家，拽著林子超走向電梯。
“請等等。”
兩個人朝電梯走著，有人追了過來。
是項夢嬌。
“我能和你們一起嗎？”項夢嬌的肩膀越來越斜，她渾身打著抖，近乎哀求，“求求你們帶上我吧。”
“憑什麼？”
蘇酥不想帶個累贅在身邊。
更何況項夢嬌身上有鬼。
項夢嬌聲音又細又弱，她快要哭出來：“我被鬼盯上了，隻有你們能救我。”
“我們？”
林子超不明白她的意思。
項夢嬌咬著唇：“坐在我肩膀上的鬼想見和你們在一塊的那個女生，求求你們帶我去找她吧，我不想死。”
懂了她意思的蘇酥冷笑：“你不想死，雲芙就想死了？滾遠點兒，再打雲芙的主意，即使鬼不殺你，我們也會弄死你。”
他摁合上電梯，和林子超到了十樓。
時間拉回來到了五秒前。
“慧慧，哥哥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祝惑撫摸著水箱壁，眼底被瘋癲席卷，“哥哥給你找到了一副頂好的人皮，你不是想出去看看這個世界嗎，等你養好了身體，哥哥就把那副人皮剝下來給你好不好？”
“……”
這一回，沒給趙大寶開口的機會，雲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輕輕搖頭，腳步輕緩的往後扯著，示意兩個人跟上她。
在遠離了五米後，雲芙才鬆開了趙大寶。
趙大寶吸著氣，壓低音量：“雲芙，他說的不會是你吧？”
雲芙點頭：“多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