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邱靜歡,你呢?”
“我叫張陽,你這名字銀像個女孩!”
張陽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邱靜歡,猛一聽的話,真的能把這個人當成女孩,這名字太女性化了。
“很多人都這麼說,可名字是父母起的,我也沒有辦法!”
邱靜歡無奈的搖了下頭,又給張陽說起他的事情來。
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最近幾年一直都在打工,不過他自考了個大專。
他是滬海本地人,家裡有房子,生活壓力不大,這幾年打工賺下來的錢,就都被他拿來玩賭石了,錢沒了,隻剩下一批的普通翡翠原料。
說是普通,其實也不是特彆的差。
他有不少豆種,花青之類的普通翡翠,可惜都很散,又小,做不出手鐲來,人家給他的價格就很低,他懶的去賣。
可一直放著也不是個事,他自己又用不了那麼多,已經準備拿出來全部賣掉了,這些東西賣了的話,也能賣個一兩萬塊錢。
有這一兩萬,他也能家裡一個交代,家裡人可是一直都反對他玩賭石,在他家人的眼裡,賭石就是不務正業,和賭博差不多。
“如果能值一兩萬的話,你最好不要賣,留著,未來這些東西會遠比現在要貴!”
張陽想了下,慢慢對他說了一句。
其實張陽並不知道這些翡翠未來能漲成什麼樣子,不過他明白,到後世翡翠的價格至少是現在的十幾倍,有些甚至是幾十倍,這個漲幅,絲毫不比房子差。
目前滬海這邊普通的房子,也要一兩千每平米,和後世的兩三萬相比,增幅和翡翠真的差不了多少。
當然,這是普通的房子,好地段自然又有些不同。
“也好,其實我也不舍得賣,又沒多少錢!”
邱靜歡稍稍猶豫了下,自己在那點了下頭。
他不賣,就是因為感覺人家給他的價格有些低,讓他很虧,隻是他自己的話,他現在也不缺錢,不是家庭的壓力他肯定不會賣。
家裡可都在反對他。
現在有了張陽的支持,他心裡馬上不願意去賣這些東西,哪怕張陽不是家裡人,隻要支持他就行,現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支持。
“漲了,又漲了!”
“這塊毛料,真神了!”
兩人說話的這會功夫,黃海又切好了一刀,洗淨切麵之後,周圍驚呼聲不斷。
這一刀又露出了翡翠,而且還是直接切了出來,同樣的金絲鐘瓜皮綠的表現,切出了翡翠,毛料的價格自然又上漲了一些。
黃海的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陸老板重重的舒了口氣。
漲了就好,這次解石還真是一波三折,剛才垮的那一刀可把他嚇了一跳,他自己都以為這塊毛料隻有那一個窗麵的表現,或者翡翠很少。
那樣的話,這塊毛料肯定是垮,而且虧的不少。
現在這一刀,則讓他沒有了這個擔心,目前來看,翡翠應該還不小,能值點錢,即使沒有一開始預測的那麼好,最後也肯定是漲,是賺錢。
“黃總,我就說吧,繼續切,肯定會漲!”
陸老板嗬嗬的笑著,黃海大笑著點了下頭,他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剛才的垮,也給了他一定的壓力。
“奸商!”
邱靜歡不屑的吐了口痰,小聲的說著。
“他怎麼奸了?”張陽笑了笑,隨意問道。
“他的雅玉齋很大,有自己的加工渠道,經常在這收些彆人解出來的散料,不過他給的價格太低了!”
頓了下,他又接著說道:“這還不算,他自己給的低,還聯合其他的老板,一起都往下壓價,然後抬升毛料的價格,結果本來能賺點錢的毛料,都沒法賺錢,可能還要賠點!”
邱靜歡憤憤的說著,張陽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邱靜歡眼裡,這的確是奸商的表現,不過張陽並沒這麼看。
既然陸老板是商人,他肯定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商人逐利,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降低成品收購價,不過是他們經商的一種手段,張陽相信,陸老板就算這樣做,也不敢做的太過火,畢竟市場在那放著,也不止他們一個市場。
能在大家接受的範圍內,那還不算特彆的奸,隻要沒有欺詐的行為就行。
邱靜歡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的原料價格被壓了下來,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
他在買毛料已經花了好幾萬,自然想著多賣點錢出去,多少能彌補他的損失,他也是為自己在著想。
都是為自己著想,也就不存在什麼奸不奸的問題,張陽這是對事不對人,他這麼想並不代表他對陸老板的印象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