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勤這是特意來看望米誌國,而且絕對是站在他的角度來的,這多少讓張陽的心裡有些感動,他隻是沒說出來罷了。
“你這孩子,你爸爸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是不是心裡沒有我這個張叔叔!”
張克勤對著米雪微微一笑,看似責備,其中卻帶著點寵愛。
米雪的臉上猛的一紅,急忙搖著頭解釋了下,她沒告訴張克勤,是根本就沒這麼想過,張克勤在她的心裡身份實在太高了。
“張陽,你先忙,我們先走了,張叔叔,再見!”
蘇展濤走過來,小聲和張陽打了個招呼,又和張克勤說了句,馬上和龍成他們一起離開。
他們也都認出了張克勤的身份,這幾個人雖說沒什麼官職,但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一些重要的人物還是知道的,更不用說張克勤還是張陽的父親。
張克勤會來他們也很意外,但沒多去想。
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多想也沒用。
蘇展濤他們離開了,房間裡顯得更為空蕩,總算不像剛才那麼吵鬨,蘇展濤他們幾個都不笨,知道這會不能留下來。
張克勤看了他們一眼,臉上又帶出了笑容。
“這個就是邵強的孩子吧!”
他說的邵強是蘇邵強。和他搭班子的人,他和蘇邵強經常見麵,他的兒子還是第一次見。
“是,展濤就是這個性子,我們兩個認識的時候,你們都沒來這裡!”
張陽輕輕點頭,特意解釋了句,他這是在告訴張克勤。他們兩個認識和兩個父輩沒有關係。更不知道兩個父輩會在一起。
張克勤點了下頭,沒在說話,朝著病床那走去。
張陽和蘇展濤的事他早就明白。兩人是自己認識,與他們確實沒有關係,這隻能說是兩人的緣分。張克勤不會去多說什麼。
再說了,張陽和蘇展濤是好朋友,對他又沒有任何的不利,反而還能一定程度帶動他和蘇邵強的關係。
“張,張書記!”
張德這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的身上也在打顫。
他旁邊的李主任比他還不如,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實他剛才就想走。隻是他在裡麵,沒能走出去。
張克勤對他們輕輕一笑,直接走到了床頭,米雪,張陽都走了過去,連吳鳳蘭也跟了過去。
一直到現在,吳鳳蘭都沒認出張克勤。
吳鳳蘭本身就不關心政治。新聞更是很少看,沒認出張克勤的身份很正常,不過她現在也明白來的這個人肯定是個大人物,不然這些人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米叔叔,這是我。我爸爸!”
張陽給米誌國介紹著自己的父親,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語氣頓了下,爸爸這兩個字,十年來他是第一次叫出口。
張克勤的身子輕輕的顫動了下,隻有他的貼身秘書趙民發現了他的不對,也最為理解。
十年的父子矛盾,總算是徹底解除了。
身子顫了一下的,還是米誌國和張德。
聽了張陽的話,張德首先有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他一直以為蘇展濤是他們之中最厲害的人,上次在烈山縣的事能解決,完全都是蘇展濤的緣故。
他對張陽交好,就是想能不能拉住這根線。
他絕對沒想到,張陽的背景竟然比蘇展濤還要硬一分,張克勤就是張陽的父親,這會張德心裡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一會,他又想起了餘家父子。
他現在感覺到餘家父子是幸運的,至少餘文武隻是被摘了帽子,級彆並沒掉,得罪了省委一把手隻是這樣的結果,那絕對是萬幸。
“張,張書記!”
米誌國這會則結巴著嘴,滿是震撼的看著張克勤。
這就是張陽的父親,這個結果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突然又想起來,張陽剛才還說他的父親隻是個公務員,隻是公務員,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公務員。
這會他的心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彆這麼生分,我們都是孩子的家長,我也挺喜歡米雪的,上次我還說找個機會一起見見麵,說說孩子們的事,沒想到你突然出了事,第一次見麵卻是在這裡了!”
張克勤微微一笑,他今天本來就是以私人身份前來,沒把自己當成省委一把手。
再說他這等於是見親家,老是張書記,張書記的這麼叫著,確實顯得很生分。
“是,是,我聽您的,張書記!”
米誌國不斷的點著頭,可說話的時候書記兩個字又不自然的帶了出來。
沒辦法,張克勤的身份對他的壓力實在太大,這中間差的可不是一點,差了很多級,張克勤這樣的人,他平時要是見到的話都是要仰視,他也從沒想過,自己能和省委一把手平起平坐的在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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