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等她交了郵費,她拎著的紙箱“咚”地砸在櫃台上,半邊身子硬擠進來時,屁股微微往旁邊一抬,像塊沉木似的撞向蘇瑤。
蘇瑤身子失去平衡,踉蹌往後退了兩步,“你、你彆欺人太甚!”
冷卉向她挑釁地挑了挑眉,欺負了又怎樣?
失去了蘇家為她兜底,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麵對對方的故意挑釁,蘇瑤竟發現自己拿她無可奈何,氣得差點沒內傷。
“同誌,我寄郵件。”
“你填下這張寄件單,郵件我得打開查看一下裡麵是什麼。”
冷卉笑著將紙箱推到工作人員麵前,“您請查看,如果能寄我再填單。”
蘇瑤漫不經心地朝紙箱裡掃了眼,裡頭不過是幾瓶玻璃瓶裝的鹹菜,透著股家常的粗陋。
性格使然。
她唇角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心底那點慣有的輕蔑又冒出了頭。
“山雞終究是山雞,就算裹上再光鮮的時髦衣服,也改變不了那股窮酸樣。”
冷卉確定紙箱裡的玻璃瓶能寄,便刷刷幾筆將地址填了上去,“同誌,填好了,多少錢?”
“二塊三毛錢。”
“行,這裡剛好二塊三毛。”
冷卉從口袋裡空間)掏錢,正好二塊三毛錢。
辦好手續,冷卉一轉身就正好對上蘇瑤那鄙夷的眼神。
“眼睛不想要了,你再用這眼神盯著我試試!”
試試就試試!
蘇瑤眼尾上挑,那抹鄙夷幾乎要從眼底溢出來,還嫌不夠似的,故意火上澆油地從鼻腔裡哼出一聲嗤笑。
怎麼有這麼賤的人?
冷卉頓時覺得手癢,既然手癢那肯定要止癢。
她反手一巴掌甩過去,“啪!”
“啊!”扇得蘇瑤的腦袋都偏向了一邊。
蘇瑤被扇得耳朵嗡嗡響,眼前更一黑,無數星星直冒。
“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還問敢不敢,你怕是腦子進了水,不清白了!”
“你憑什麼打我?”
“憑你嘴賤、眼賤、全身賤!”冷卉惡劣一笑,抬手在她臉上拍了拍,“賤得一蹋糊塗,不抽你抽誰?”
“啊!我跟你拚了!”
蘇瑤哪裡受過這種折辱,理智瞬間崩斷。
在冷卉轉身之際,整個人像失控的困獸般撲過去,想去揪冷卉的頭發。
冷卉仿佛後背長了眼睛,蘇瑤的爪子還沒碰到她的頭發,她身子已經輕巧往旁邊一躲,堪堪避開她這瘋撲。
緊接著,冷卉反手扣住蘇瑤的手腕,指腹一收,輕輕一扭,骨頭錯動的細微聲響剛起,不等對方痛呼出聲。
冷卉另一隻手已揚了起來,巴掌帶著勁風,劈頭蓋臉地往對方身上招呼。
這利落的身手看得窗口內的工作人員暗暗咂舌,要不是場景不對,高低她得給點個讚。
這身手不去抓歹徒都浪費了。
“啊啊啊!賤人,你怎麼敢?!”
“啊,痛痛痛!鬆鬆手啊!”
“......救命啊!”
冷卉扣著蘇瑤的手腕沒鬆,一路把人從郵電局的大廳揍到門口。
到了台階前,乾脆利落地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
蘇瑤重心一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頭發散亂,模樣狼狽至極。
唯一慶幸的是台階隻有三級,不然她不殘也要傷。
等在外麵的唐琳看到被揍得鼻涕橫流的蘇瑤,開口問道:
“卉卉,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