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輝是被窗外溜進來的光晃醒的，腦子還裹著層混沌的睡意。
他下意識往身側摸去，隻觸到一片微涼的床單，蘇瑤早已起床。
肖輝懶洋洋地打了個吹欠，從床上爬起來，趿拉著鞋子走到院子裡。
他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濺到臉上，才算徹底驅散了最後一絲困意。
“起床了，趕緊洗完進來吃早飯。”肖母端著早飯進了堂屋。
肖輝洗了把臉，順手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
他晃悠悠走到桌邊坐下，目光掃過對麵常坐的位置，才後知後覺發現少了蘇瑤的身影。
“媽，蘇瑤呢？”
肖母並不關心兒媳去了哪裡，喝了口粥，說道：“早上起床就沒見著人，我還以為她沒起呢。”
“她不在房間，早起......”肖輝似想起什麼，嚇得筷子一扔，撒腿就往門外衝。
肖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這大清早的，你一驚一乍的想乾嘛？都結了婚的人了，一點也不穩重。”
一股不安攥住心口，肖輝直奔院子角落，目光掃過原先拴狗的地方，空蕩蕩的，地上隻留下一個摔得變形的爛狗盆，盆沿還沾著點沒舔乾淨的狗食。
“媽，我爸呢？”
“你爸去你大舅家了，怎麼了？”
肖母端著粥碗從屋裡走出來，順著肖輝的視線落在角落裡，“咦！那條死狗呢？”
肖輝心裡抱著最後的希望，急切地問道：“那狗有沒有可能是我爸牽著去大舅家走親戚了？”
“不可能，你爸今早是我親自送出門的，他就提了個網兜，裡麵裝了幾斤桔子。”
肖母的回答打破肖輝心裡那點最後的僥幸。
“有沒有可能是這隻死狗自己掙脫鏈子跑......”肖母的話剛說一半，卡住了。
因為如果是狗自己掙脫了鏈子，那鏈子應該還在原地。
她又想到另一樣可能，“是不是你媳婦把這狗牽出去了？為的是怕我們宰了它，先下手為強躲出去了？”
她還沒這麼善良！
肖輝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後背瞬間冒了層冷汗，哪裡還顧得上吃早飯。
他轉身衝進房間，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又快步跑到院裡打開車鎖，推著自行車就往院外走。
“唉，小輝，你早飯不吃，準備去哪兒？”
肖母端著碗追出院子，肖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巷口。
......
難得的假期，撞上宋高朗在身邊。
早上起床後，宋高朗陪著唐琳、冷卉一起外出散步。
一路晃到芙蓉街這邊的國營飯店，三人乾脆在飯店吃了早飯。
“等會兒還想去哪兒逛？”宋高朗扶著唐琳起身，繞過凳子準備離開。
冷卉擦了擦嘴趕忙跟上。
“豁！冷卉好巧啊！”
剛走出飯店，就遇上正準備進店吃早飯的江景濤。
冷卉擺了擺手和他打招呼：“今天不用上班，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這天亮得早，我想睡天老爺也不給機會呀。”江景濤笑著說完，揮手和唐琳、宋高朗打招呼：“唐姨，宋叔，早上好！”
“早上好！”唐琳笑著應了聲。
宋高朗對他點了點頭。
江景濤正想說什麼，看到突然從拐角走出來的蘇瑤，笑著招了招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