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這脆脆的是什麼菜乾?”
冷卉夾了一些和臘肉炒的菜乾,吃起來脆脆的,味道還不錯,很下飯。
“是黃瓜皮。”楊春花解釋道:“立秋後,我們院子裡的黃瓜當時不是結了不少,吃不完便想著法子存起來。我就把黃瓜切條、去心,隻留脆韌的瓜皮部分,晾曬乾。想吃時提前泡發,改刀切成丁,就著臘肉和乾辣椒一起炒,味道還不錯。”
冷卉再嘗了一口,“這菜我怎麼吃出了我宋叔炒的味道?“
其他人聽了這話不由都笑了起來。
宋高朗笑著搖頭:“你這張嘴,被我慣得是越來越刁了。”
冷卉嘿嘿一笑,“宋叔,你說說是怎麼炒的?下次我炒給你吃。”
“先將臘肉在鍋裡煸出透亮的油脂,再下黃瓜皮和乾辣椒猛火快炒,臨出鍋前撒把蒜葉提香,脆爽的瓜皮吸滿了肉香與辣味,這道菜吃起來才過癮。”
楊春花笑道:“宋團比我會做菜,而且你做的菜大家都喜歡吃。”
宋高朗笑了笑:“你做的菜味道也不錯。”
冷卉讚同地點頭:“楊姨燉的雞湯味道濃鬱,我喜歡喝。”
提起雞湯,江書雪笑著說道:“這次你弄來的六隻雞可真不賴,居然有四隻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下蛋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怎麼把下蛋的雞也賣了?”
冷卉微訝:“上次送雞來那幾個小夥子從鄉下收上來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說起來,來了你們這裡,夥食上提高不少。在a市吃的方麵比京城方便,想吃點肉食,城裡沒有可以去鄉下換。在京城就彆想了,周邊的農村早就被城裡薅了無數遍了。”
唐琳喝了口雞湯道:“既然媽喜歡我們這裡,以後彆回去了,就在我們這邊養老,正好大寶小寶也離不開您。”
一提及去留問題,江書雪便樂嗬嗬笑著,並不表態。
冷卉吃完飯,洗完澡,便窩在唐琳的床上逗弄著雙胞胎,也許是白天睡多了,這會兒醒來,兩個小家夥都精神十足,睜著眼直盯著冷卉瞅。
“媽,你說他們能看得見我嗎?”
唐琳解釋:“他們現在隻能模糊看到二三十厘米內的物體,但他們可以聽聲辨人,如果是我說話,他們會有意識地把頭往我這邊偏。”
“還不錯,大寶小寶還挺聰明的,知道誰是媽媽。”冷卉低頭在他們倆的臉上各親了一口。
唐琳嫌棄地推開她:“彆親,你的嘴臟死了。”
這話冷卉可不依:“你真是有了兒子忘了女兒,你說我嘴哪臟了?”
唐琳不為所動,仍嫌棄地揮手,“你哪哪都臟,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刷牙睡覺,彆在這裡礙事!”
——
冷卉第二天起床,特意去院子裡的雞籠瞧了瞧幾隻生蛋的雞。
“嗬!我家雞也跟主人同甘共苦啊。”
早上南瓜粥加南瓜餅,雞食也是南瓜。
開始幾頓,味道還不錯。
冷卉吃飽,便騎著自行車溜出了院子。
等自行車一路溜到廠區,冷卉眼角餘光瞥見兩個穿著機床廠工裝的男人,動作透著幾分鬼鬼祟祟。
自行車從他們身邊滑過,她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當即被那模樣嚇子一跳,自行車車頭一擺,冷卉趕緊刹車,雙腳撐地。
“嗬!你們兩人哪個車間的?這副鬼樣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嚇死誰啊?”
鼻青臉腫的兩人捂臉羞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