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給他胳膊來了一下,他就沒選擇報警嗎?你這行為往重了說,算是故意傷害吧?”江景濤問。
李依雲斜睨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不以為然,嗤笑一聲反問:“這就叫故意傷害嗎?如果這真叫故意傷害,那這世上就沒那麼多家暴的家庭糾紛了。”
江景濤:“......”
冷卉一個灌湯包下肚,開口道:“在婚姻存續期間,這算什麼故意傷害,最多算是家庭糾紛,說的不好聽點,叫家暴!”
江景濤張了張嘴,腦子裡突然想起住他那一片,有幾家男人都喜歡打老婆。
有時打狠了,婦聯的來了。
喊來幾個家中長輩進行調解,完了,夫妻平時怎麼過照樣怎麼過。
也就是說該打媳婦的還是會打媳婦。
而李依雲家暴,不過是把男人打女人,換成了女人打男人。
這事要是被那幾家家暴男知道了,高低得整句:“女人敢打男人,真是倒反天罡了!”
江景濤真心朝她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李依雲瞥了眼一臉淡定吃早飯的冷卉,笑了笑說道:“你們慢慢吃,他那邊點好早餐了,我先過去了。”
冷卉知道她最近沒吃虧,放心了,“快去吧。”
李依雲經過櫃台時,要了一小碗白米湯,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穆彬對冷卉天然排斥,不喜歡這個人。
他低頭問道:“你和他們聊些什麼?”
“隨便聊聊,怎麼?有問題嗎?”李依雲冷淡的開口。
不等穆彬開口,坐在旁邊的曉玉開口道:“彬哥,她能和他們聊什麼?那位男的曾經可是我們學校裡的混子,聊得無非是吃喝玩樂或者打情罵俏。”
李依雲頭也沒抬,緩緩地剝著雞蛋,聞言隻是嗤笑一聲:“有些人就是這樣:自己渾身臟汙,便覺得旁人沒一個乾淨;心裡裝著齷齪,看著誰都像藏了貓膩。
可她們忘了,心中有佛的人,滿眼皆是慈悲;心中藏奸的人,滿眼儘是算計;心有鬼的人,看誰都難藏惡意。”
說著李依雲抬起頭盯著曉玉,一字一句地說:“而你這種人,連最起碼的道德底線都沒有,根本不算人!”
“你......!”曉玉氣得渾身顫抖。
李依雲冷哼一聲,彆以為她不知道她心中的那點齷齪想法。
自己不要臉,把彆人都想成是不要臉的賤人。
“出來吃個早餐也不得閒,非要吵吵,想乾嘛?”陳誌明不悅地掃了兩人一眼,最後目光瞪向曉玉:“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想翻天了是吧?”
曉玉氣得跺腳,“誌明哥,我隻不過說了一句。你看看她,小嘴得叭得叭的,顯得她特能!不就是個高中生嗎?有啥了不起的!”
李依雲展顏一笑,語氣輕快道:“我是高中畢業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但至少比你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智障強!”
“你......”曉玉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噌地站了起來,手指直戳著她破口大罵:“李依雲!彆以為你嫁給了彬哥就可以在我頭上拉屢撒尿、為所欲為!不就是靠那幾分姿色傍上了彬哥嗎?還真把自己當穆家的正經媳婦了?”
李依雲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那笑意不達眼底,反透著股寒氣。
穆彬一看這情形,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要糟。
隻是他這想法剛在腦子冒頭,李依雲已經猛地站起身。
幾乎是同時,她眼神一冷,毫不手軟地伸過手,一把撈住曉玉指向她的手指頭,稍一用力往上折——
“啊!”
曉玉的慘叫聲差點掀翻屋頂,活像被宰的年豬。
“不能折,不能折!”
穆彬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形象,激動的站起身來阻止:“不能折!”
萬一對方受傷了,要賠錢的!
家裡這段時間為他治傷花費不少,哪還有閒錢去外人治傷賠款啊?
我的天老爺!
你為什麼要讓我受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