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生的孩子,她怎麼可能不疼閨女,嫁妝她已經儘力為她操持了。
到底家裡不富裕,他們也沒法子,她怎麼可以這樣?
如果夫家知道她偷走了娘家全部積蓄會咋想她?
這孩子做事怎麼能那麼不管不顧呢?
“你說我去跟她商量拿點回來可能嗎?”
趙大文像看傻子一樣看王氏,“你進嘴的東西能吐出來?我們縣城的房子她要了多少次?你想過給她?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對她和兒子一樣?彆說了她明白我們也明白,如果真是她,以後她死活我不會管。”
七十兩就當買斷親情吧,沒啥好說的。
王氏呢喃,“明天我去找她,去找她!”
再咋說大兒子成親要花費的銀子總該拿出來吧?
沒銀子如何給兒子辦個體麵的婚禮?到時候大兒子不得怨怪他們?
不是,他們也丟不起那人。
趙大文也抱著一絲希望,“對,你去找她,跟她好好說,大局為重。”
“好!你快去抄書,趕緊去!”
趙大文不敢耽擱,家裡一貧如洗,他確實沒資格閒著,以後怕是隻能更辛苦的抄書了。
如果死丫頭不肯出銀子,他更慘,為了兒子成婚隻能往死裡抄。
李氏回家知道這事後站在院子裡對著趙老大主屋罵了半個時辰,趙大文臉黑成鍋底,茹心個死丫頭,他們真的白生她了。
王氏實在沒忍住,在屋門口和李氏指著鼻子互相對罵了一個時辰,直到天黑,直到他們餓了渴的受不住了才停下來。
兩人怕是接下來半年時間都不會說話了。
“呸,臭不要臉的,啥屎盆子都往我們家三柱子身上扣。”
趙大勇佩服死她了,地裡乾活不累是不是,竟然罵了一個半時辰,這時間拿來睡覺不香嗎?
“還不是三柱子自己不爭氣,為啥出事了人人懷疑他,你咋不想想他乾啥了?”
李氏炸毛了,心窩處的火本就沒消散他還來火上澆油,“不是趙大勇你啥意思啊,覺得他們誣陷你兒子應該的是吧?有你這麼當爹的?”
“我不是覺得他們是對的,而是仔細想想我們家三柱子確實做的事讓人看不上。”
“他做啥讓人看不上了?”
“你說呢?自從不念書後你看他在家裡乾過正經事嗎?幫咱們乾過一點事不?村裡多少人找咱們告狀了。”
李氏動動嘴皮子,最後隻蹦出來,“他不是還小嗎?等大點就好了。”
“你就繼續寵著吧,還大點就好了,要多大才能好?”
李氏不說話了,她也心累,小兒子實在太難教了。
趙大勇沉默了好一會,坐起身子,耷拉著肩膀,“他娘,今天我跟大柱子說不賺錢不能吃飯,他看我的眼神我都打怵,你說他真是咱倆生的嗎?我們怎麼會生個狼崽子?”
李氏就說他怎麼晚上一直不對勁,“我之前跟你說過好幾次,那孩子陰的很,你還說我沒出息,被自己孩子驚著了,現在信了吧?”
“他留在家裡一點活不乾,二柱子三柱子一樣,把他分走家裡也沒啥東西分,你咋想的?”
李氏想了許久,“分出去吧,你沒發現他不光自己不乾活,他還帶壞其他人。
大家都說三柱子壞,其實大柱子才是壞種,他對我們沒一點孝心,白眼狼的很。”
趙大勇也這麼想,家裡最大的禍害便是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