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姥爺說的沒錯,城裡人的氣質和村裡人相差甚大。”
“可不,人家不乾活不操勞,看著可年輕。對了小雨,你說現在太守都沒找過你爹,是不是農莊的事就黃了?”
“不知道,他賣我們就賣,不賣拉倒,這裡住著也還行。”
她也覺得奇怪,又不是讓他送,隻是賣一個就這麼難?按理說他是太守,搞一個小點的農莊應該沒問題吧?
“你說的對,管他賣不賣,我們有房子住不著急。你現在大著肚子,娘也不想讓你太操心。”
劉順子一行人離開前一天,去府城采購了好些東西,現在天冷,買再多也不怕壞掉。
“你買這麼多燒雞乾啥?”
“吃啊,路上熱熱不就能吃了。”
“你還打算路上吃肉喝酒?”趙大樹瞪眼,他怎麼那麼會想?
“為啥不可以,我們又不用駕車,幾個爺們在車裡乾啥不行?”
“你們厲害!還要帶點鹵肉豬肘子不?”
“必須滴,我們都商量好了,一路上必須滋潤的過。羨慕?羨慕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不,一點都不羨慕,大雪天的自己家不香?睡大炕不爽?在家我和老爺子一樣能喝幾盅。”
女人們則是衝著乾貨,布料,點心糖果衝,他們打算直接把年貨給買了。
每人還給趙小雨孩子提前買了滿月禮,等明年她生的時候,他們應該不會來府城,先把東西給上。
等明年過年回家時候大家再聚。
大包小包,好些個東西拎回家,偶爾出門的鄰居看到也咂舌,這麼多東西得多少錢呀?
下工的小吏剛好看到,垂下眼遮去嫉妒的光。
他累死累活一年,還不如彆人隨手一天的花銷。
有時候他真覺得不公平,家裡唯一值錢的便是住的這套房子,是祖輩所留。
他爺,他爹,他,三代人都隻是過著剛好溫飽的日子。
他算還不錯的,混到了小吏,隻是他這活一點油水都沒,因為在府衙沒關係,也就隻能乾這種活。
哎,老天不公,人比人更是氣死人。
隔壁新來的到底乾啥的?
為何他們家每天這麼多人?這個冬天三不五時一群人出去逛街,每次都拎著東西回來。
最近更誇張,他們要開鋪子?
“當家的!”
“進屋吧。”
媳婦在門口眼巴巴瞅著他看了挺不是滋味,人家腰纏萬貫,他們隻有羨慕眼饞的份。
“我再看看。”
“彆看了,再多也不是你的,看了糟心。”
得了,被自己男人冷水潑的看不下去了,再看她也拿不走一樣。
“他們怎麼恁有錢,買東西鋪子都給送上門,當家的,這家人到底啥來頭?”
“不知道,一個個看著很粗鄙,一股子鄉下人進城勁,臉也糙的很。可身上穿的全是好東西。
穿的好就算了,甚至很大方,一點不差錢。看不透,一點都看不透。”
趙家他都不知道到底乾啥營生?
隻知道是個商戶,他們附近住了不少商戶,有幾家像他們這般瀟灑,一家子全窩家裡,幾乎從來沒見他們出去乾活過。
啥生意自己不用看一眼?
“我去了他們家好幾次,啥都沒打聽出來。”婦人沮喪的說,“這家人每一個嘴都嚴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