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的銀子肯定正經門道得來的,不像有的人隻會乾偷雞摸狗的事,跟地溝裡的老鼠有何分彆?
想要銀子要好東西自己不會掙?兩隻眼隻盯著彆人家的,實在讓人瞧不起。”
說完趙小雨都愣住了,她為何要跟這種人打嘴仗?很掉價好嗎?
婦人臉通紅,“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聽我家下人說磚頭鬆動十幾塊,你們家說自己沒動想報官是吧?”
婦人伸長脖子,挺直腰板,“對,我們家幾代人都住這裡,一直安安分分什麼事都沒,結果你們搬到隔壁就出事,這事你說沒貓膩誰信?磚頭自己長腿能跑?”
“夫人說的很對,磚頭確實自己不會長腿,這事我也覺得蹊蹺,所以今日我們過來了,就是想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
夫人說的對,這事肯定有貓膩,不至於磚頭自己突然就鬆動了。行了,這事咱也處理不了,一起走吧。”
婦人懵圈,“去哪?”
“見官啊,一起走吧,昨天不是說要報官查真相嗎?我們一家覺得夫人做的很對,確實應該報官。”
婦人傻眼,報官?她瘋了嗎報官,隻不過嚇唬一下狗奴才而已。
“就為了幾塊鬆動的磚頭報官,你沒病吧?”
“鬆動的可不止幾塊磚頭,還有人心,不管怎樣事情都不能這麼算了,總要查個水落石出。否則誰被冤枉都難受,左右這事也好查的很,一共就你我兩家,夫人說是不是?”
以前她叫對方嬸子,現在叫夫人,可是這聲夫人叫的婦人心慌慌。
男人不在連個主心骨都沒。
她不敢見官,死都不敢,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見官。
“小雨說的是,這事就你我兩家的事,我肯定相信你們不會做挖牆腳的事,從沒針對過你們。
不過想著你們不在家,怕家裡狗奴才起異心不聽話才想提醒一下你們……”
“我們家奴才聽話的很,也忠心的很。”
婦人噎住,“是是是,你們家下人好的很,我估計呀,這磚頭肯定以前就鬆動了,隔壁屋賣了三四個主子了,誰知道啥時候又是誰乾的,肯定不會是你們。
這事還是你們家發現的呢,你們那邊不說我們都還不知道,這樣吧,等我家男人回來就把磚頭砌好,這不就好好的了。”
“夫人確定砌好後就好好的嗎?不會哪天又有幾塊磚頭莫名其妙鬆動了吧?”
死丫頭咋恁難纏?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婦人堆滿笑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報官,絕對不能報官。
“我能相信夫人嗎?”
“當然能了,我們啥人你還能不知道,我當家的就是小吏,我們一家做人最厚道,你們即使不在這裡住,宅子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是嗎?”
“是是是!”婦人點頭如小雞搗米。
趙小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看的她心裡發毛,最後她笑了,“我相信夫人一次,那鬆動的幾塊磚頭就辛苦你們補好了,以後如果再有磚頭鬆動我們就官府見吧。”
婦人噎住,死丫頭在威脅她。
可她卻不知道怎麼回嘴,就怕惹她不高興人家去報官。
“你放心吧,剩下的磚頭結實的很。”
事情說好,趙小雨帶著老爹回了隔壁,吩咐下人注意點,沒事時候多摸摸牆,尤其冬日裡更不能放鬆。
“小的們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查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