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柱子走了,走的時候還把大夫罵了一通,大夫臉色很是難看。
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每次診斷到這種病症,所有病人都難以接受,對他歇斯底裡,罵他是庸醫。
“趙老爺,我發誓自己沒診斷錯。”
“大夫我知道,抱歉,他太衝動了,估計沒法接受。”
“我明白,既然這裡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回城裡了,時辰也不早了。”
“大夫我送送你。”
“慢著。”
趙大樹扭頭,咋?二哥也想犯渾?彆以為他真是軟柿子。
“大夫,我想問問你,我家兒子真沒法治了嗎?”
大夫深深歎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明白麵前老男人此時的心情。
“真沒法子了,兩成都是我剛才往多了說,其實這種病我就沒見誰治愈過。基本上這輩子他不會有孩子了。”
李氏低聲抽泣。
“大夫我不明白,我兒並未受傷過,為何會不行?而且他和媳婦這些年沒任何問題。”
“不是不行,他彆的沒問題,隻是就是不能讓女子受孕,他的那個不行你們明白嗎?”
大夫有些難以啟齒,趙小雨和宋氏很識趣的離開。李氏擦擦眼淚也走了。
“為何不行呢?”
趙大勇始終沒弄明白大夫啥意思。
“我們的強度有十,他大概一都沒。你們懂我意思嗎?”大家都是男人,應該能懂吧。
沒了女人,大夫說話也自在多了。
“為何呢?他小時候沒有生病呀?”
“這不是他生病,天生的,你明白我意思嗎?有些男子天生就不能讓女子懷孕。”
趙大勇很崩潰,“可是人怎麼能沒孩子,大夫求你給想個法子成不?沒孩子他老了誰給養老?”
“這個就得你們自己想了,他人不在我才敢跟你說實話,我勸你彆治,不管花再多銀子都是打水漂,到了府城都治不好。”
趙大勇跪在地上,低著頭,肩膀劇烈地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嗚咽。
沒猜錯,這個漢子哭了,男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就比如現在,如此難受還不能放聲痛哭。
“想想法子讓他們過繼一個孩子,或者去領養一個也行,城裡沒爹娘的孤兒不少。”
趙大勇沒回大夫的話,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先走了。”
趙大樹去送大夫,本來還想看二哥家的笑話,可現在看見他這麼難受,再想想他和二嫂的身體,趙大樹怎麼都笑不出來。
二哥好像真挺慘。
等送完大夫,還沒進堂屋,就看見二哥二嫂兩口子抱一塊哭,一個哭的壓抑,一個哭的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