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樹一家子終於回來了,在潘家來鬨事的第二天。
他們並不知道,劉順子和他媳婦說的繪聲繪色,聽的趙小雨都有些激動了。
講真的,沒想到這事到現在才解決,兩家子都還挺能拖的。
“大樹,你真會選時間,若是再晚幾天,怕是他們會找上你。”
“是嗎?說起來也是趕巧了,剛回來他們事情就了了。”
艾瑪,他和閨女也就這麼一說,誰能想到還真是大柱子的問題。講真的,他若是知道肯定不會讓大夫當場說。
不過就算不當場說二哥也不會記他好。
劉順子想了想,“大樹,村裡人都說大柱子現在也很狠,他怕不會輕易放過潘氏。”
“和我無關,大不了斷個親就是。”
“說的也是,不過這次潘氏如此打他臉,我瞅著大柱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你要不提早做點準備。
三柱子在外頭跟人說他大哥是被潘家人逼著按手印,還罵族長廢物,任由彆人欺負他們。”
“不用搭理,其實而格外他們一家子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大柱子叫的響亮要報仇,就問他咋報?打的說誰?
三柱子混了那麼多年還是個小混混,聽人說在縣城也就是那種最次等的小混混小跟班,他想幫都幫不上。”
“你說的是,三柱子這些年確實啥名堂都沒混出來。在縣城連小混混都不願意搭理他,對他很排斥,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總在村裡溜達。
就是村裡的東西總被他霍霍,不是你家摘個蘿卜啃,就是他家裡摘個瓜吃,一點轍沒有。”
“找二哥賠啊。”
“彆提了,你二嫂要在證據,東西都吃肚子裡了哪來的證據?好在他不敢偷大件,上次村裡人合夥揍一頓後乖多了。”
“二哥還是太寵孩子了,也給兩個沒一點人樣。”
“我看著也就二柱子還成,隻可惜他現在被媳婦管的死死的。這人性子還成,人家笑他怕媳婦他都不生氣。”
趙大樹閉眼,“也是蠢貨一個,所以幾個孩子二哥最不喜歡他。”
劉順子捂嘴笑,可不是,的確很蠢,村裡人背後都拿他當笑話看。憨厚也是真憨厚,就是沒憨厚對地方。
“你二哥真挺不容易,我要是他估計會早早見你爹,看看都是些什麼東西。”
“路全是自己走的,沒啥好說。”
劉順子聳肩,也是,孩子怎麼教他就成什麼樣,三個孩子打小親眼見爹是咋對大樹,自然耳濡目染。
平日裡,李氏估計也沒少教他們自私,顧自己。
“大樹,這次回來要不要晚點走,等我們家幾個孩子考完試再走。”
“還考?”
不是他是說,村尾幾家沒兩個孩子念的起書,他們也沒那份心,全靠死逼。
“順子,你就不覺得難受,其實念書主要靠自覺,他們不喜歡念書彆硬逼的好。”
“去年時候過了兩場,我覺得有希望。”
“前麵都是背誦基礎,後麵難很多。”
“我也知道,就是還想試試。”
成吧,哪有做爹娘的不希望自己孩子出息。
“改天我教教他們?”
“真的嗎?多謝多謝,辛苦你了。”
趙大樹冷笑,“你以為老子看不出你啥心思。”為啥說這些?還不是打他主意了。
“不是我說你,自己不願意乾的事兒死逼孩子有意思嗎?”
“他們真不行?”劉順子一直不死心。
“我看難,隨了你,你咋會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