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因為這件事斷了前途,劃不來。”
“還是我說的,不如我去說和說和,這不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張自力卻並不打算罷休,反而出言嘲諷道:“王局,你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
“而且,你就不想聽聽我的計劃嗎?”
王雙利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說實話,我不想聽,也不敢聽。”
“這要是換成普通老百姓,不用你開口,老哥隨便想點辦法,就把對方製得服服帖帖。”
“可這次的對象,實在不是咱們能欺負的,搞不好,還會惹火上身的。”
看到王雙利還想繼續推脫,張自力表現得非常乾脆。
於是,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王局,隻要你這次能幫我一把,我跟我舅舅打個招呼,幫你坐上分局長的位置,你覺得怎麼樣?”
這句話,瞬間擊中了王雙利的內心。
他的眼睛猛地一亮,下意識的驚呼道:“哦!”
然而,王雙利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誘惑衝昏頭腦。
他稍微冷靜了一下,繼續開始猶豫起來,嘴裡嘟囔著:“可……可這……”
張自力見狀,連忙趁熱打鐵,進一步解釋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其實很容易解決的,我保證絕對不會把事情鬨大。”
王雙利聽了張自力的話,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還是有些疑慮,他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哦?那你先說說具體該怎麼辦吧?”
張自力見狀,立刻湊上前去。
壓低聲音,將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雙利。
王雙利一邊聽著,一邊不停地點頭,似乎對這個計劃頗為滿意。
等張自力講完後,他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看著王雙利問道:“怎麼樣?我這個計劃沒問題吧?”
王雙利心裡暗自咒罵道:“這他媽也太陰了,果然還是讀書人夠狠啊!”
不過,他嘴上卻誇讚道:“高!老弟這一招真是高啊!”
第二天上午,一輛寫著湖城市某某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開到了高新區公安局分局院內。
幾分鐘後,奮力掙紮的胡文娜,被醫護人員和兩名女警,強行從分局內拖了出來。
麵對胡文娜的掙紮和哭喊,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因為,在外人的眼中,胡文娜已經被當成了精神病人。
胡文娜被關起來後,兒子趙勇烈也被分局副局長王雙利,也想辦法給關進了少管所。
而這一切,都是張自力策劃的。
他找人給白梓豪開了一份傷情鑒定,然後以這個為由,將未成年的趙勇烈送進了少管所。
他知道正常手段,是沒辦法對付胡文娜這位烈士遺孀的。
於是,想到了這個特殊的辦法。
把一個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隻需要一個條件。
那就是,有錢!
如果,你還有權,那就更辦了。
至於合法手續,還重要嗎?
隻要送到裡麵,關上一段時間,就是正常人也會變成不正常的。
通過這件事,妻子一家人更加巴結他這位女婿了。
就在張自力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的時候,事情卻迎來了特殊的轉機。
幾天後,這件事通過白梓豪的口中,傳到了班裡。
白梓豪利用這件事,威脅班裡的人。
誰敢再得罪他,就把他也送進監獄裡。
得知趙勇烈被送到少管所,班裡的同學更加懼怕白梓豪了。
其中一名叫張欣欣的男孩,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因為,哪天就是幫自己出頭,趙勇烈才會跟白梓豪產生矛盾。
他和趙勇烈一樣,都是外地人。
所以,趙勇烈才會特彆照顧自己。
可是,沒想到白梓豪家裡的關係居然這麼大。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想起來。
趙勇烈被叫走的那天早上,曾經給過他一個電話號碼。
並告訴他,如果自己要是出了什麼事,就讓他打這個電話。
於是,他連忙在書桌裡翻找起來。
幾秒鐘後,他終於找到了那張紙條。
看著紙條上的電話號碼,張欣欣陷入了掙紮當中。
打?還是不打?
萬一讓白梓豪知道是自己打電話報信,會不會把自己也送進少管所?
可要是不打的話,趙勇烈怎麼辦?
如果不是因為幫助自己,趙勇烈也不會出事。
終於,男孩的義氣還是壓倒了心中的恐懼。
中午放學後,張欣欣連忙回到家中,利用媽媽的手機撥出了這個電話號碼。
接通後,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冷漠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喂?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