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出麵……怕是...怕是,不管用啊。”
張金峰畢竟不是軍隊係統的人,對於楊東森的話,他並沒有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
他隻覺得楊東森可能是在故意推脫責任,又或者這是故意在自己麵前這樣說呢。”
所以,張金峰滿不在乎的說道:“老楊啊,再怎麼說,你老兄肩膀上扛的可也是金星啊!”
“我就不信,這種事你出麵,誰敢不給麵子。”
“當然了,我也不為難你。”
“你隻要幫我牽個線搭個橋,遞個話。”
“告訴對方,不管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老楊,雖然咱們不是一個係統的。但是,大家怎麼說都是黨的乾部,誰都能用上誰的時候。”
“你說是吧,老楊。”
張金峰的話說的很明白,暗示的也很明顯。
而楊東森呢,畢竟欠著張金峰的人情。
在考慮片刻後,無奈的歎了口氣,說:“行吧,我幫你問問。不過,這種事,我真不敢打包票。”
“戰區不比我們省軍區,紀律特彆嚴!這種事……不好私了。”
“行!我相信你老楊出馬,肯定能解決的,我等你電話。”
聽到楊東森答應下來,張金峰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掛了電話,張金峰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濁氣。
他還是覺得,這事歸根結底是“年輕人衝動”。
隻要亮明自己的身份,出夠錢,給足了好處,什麼事都能壓下去。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再大的官,也得講點“人情世故”。
除非,對方的級彆高到他需要仰望的地步。
不過,他不相信,自己會這麼背。
而此刻,張家彆墅裡,李蘭正給還在睡覺的張鑫炎掖了掖被角。
接到丈夫的電話後,總算也鬆了口氣。
她看著兒子酣睡的臉,輕輕歎了口氣:“哎,兒子啊。下次,可不能這麼衝動了。”
至於那個被打的“女軍官”,在他們一家人的認知裡,不過是個需要“花錢擺平”的麻煩,遠沒到動搖他們生活的地步。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客廳牆上他們一家意氣風發的合照上,一切似乎還和往常一樣。
然而,事情又豈會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楊東森將電話打到戰區政工部打探消息時,得知這件事已經正常的上報至戰區首長那裡了。
這下,楊東森不敢再過問了。
經過好一會兒,楊東森才稍稍回過神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準備給張金峰打個電話,通通氣,商量一下應對之策。
可是,當他剛剛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時,一股莫名的寒意卻突然從背後襲來,仿佛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楊東森的身體猛地一顫,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張自己的照片上。
照片裡的他,身著禮服,胸前佩戴著五排的資曆章。
肩膀上,更是扛著金燦燦的麥穗和一顆金星。
這顆金星,是他多年來辛勤努力的結果,也是他職業生涯的驕傲。
看著照片裡的自己,楊東森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矛盾情緒。
一方麵,他的理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陷進去了。
另一方麵,他確實托張金峰辦過事,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楊東森的頭痛欲裂,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可能的後果和應對方法。
他既驚又怕,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楊東森的理智還是說服了自己,放棄了跟張金峰通氣的念頭。
而且,在慎重的多方麵考慮後,他決定找政委談談心。
楊東森不知道的是,慎重的他,這番操作,確實是救了自己。
因為,這件事在張金峰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軍方的人已經開始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