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念是我底線。”我看向了那緊閉的房門。
司淵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緊緊將那枚戒指捏在手心,視線試圖穿透我的身體看到我藏在身後鮮血直流的右手。
這麼多天了。
也隻有在這種徹底訣彆的時候,我仿佛才看到了他臉上有著些許動容與難過。
但那又怎麼樣呢,不重要了。
我離開家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帶,隻是給物業轉了一筆錢,讓他定時去家裡打掃衛生。
蘇若則一臉心疼的在門口等我。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無聲的將我擁在了懷裡。
個子雖然比我矮了許多,但此刻卻給了我莫大的安慰。
她從包裡拿出紙巾仔細的將我能見到森森白骨的手指給一圈一圈包了起來。
妖能自愈,隻是我如今剛轉換身份,傷好的過程慢了些。
“走吧,我還有點彆的事要處理。”我突然想起畢業那天滿心歡喜的來到了新家,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我悠長的目光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曾經的家。
那種感覺好像當初背著那個破舊的布包離開塗山村坐上來到京城的火車時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的布包裡承載著我的未來,如今的我卻是兩手空空。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蘇若顫顫巍巍的開口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知道她隻是擔心我。
“沒有,單純的就是不合適在一起了。”我不願意在彆人麵前揣測司淵是個負心漢,顯得我像個善妒的小人。
畢竟他愛我的時候確實對我無微不至。
這一點沒得說。
不愛的時候,也不必詆毀。
而且我也沒有捉奸在床是嗎?
“我聽塗山淮說他帶回來一個女人。”說這話時蘇若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的神色。
“一隻小綠茶罷了。”我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
“桑桑...”
“我沒事。”感情不是我的必需品,它隻是我生活的調味劑。
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王警官那也不知道處理好沒有。
我的車還在警局停著呢。
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在警局後便和蘇若一起打車過去。
還是那間會客室,王警官見麵便激動地上前與我握手感謝。
他說早上他們醒來之後,我們都沒了蹤影,還是塗山淮通知他去後麵園林裡收拾遺體。
那裡還躺著死狀慘烈的張老頭與那趕屍人。
將他們的殘肢斷骸帶回屍檢才知道,這倆原來是父子關係。
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張老頭會幫著他一起同流合汙。
而那趕屍人,便是當初‘嚇跑’了的年輕人。
我估摸著嚇跑也隻是個幌子,他一直藏身在火葬場後麵的園林裡伺機而動。
那些已經屍變的遺體是肯定不能讓家屬看到的,隻能憑DNA火化之後將骨灰還給家屬。
由於不能用鬼神之論與家屬解釋,便隻好對外說是張老頭兩父子偷屍從中牟利最後畏罪自殺。
張老頭的房間被搜了個遍。
床頭櫃上那一瓶子的煙頭,經檢驗過後裡麵都含有迷藥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