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手上也沾染了他的粘液,但似乎我並沒有中毒的反應,不禁懷疑這黑蛇在框我。
順勢扒開司淵胸前的衣物,他身上的皮膚已然變成黑青色。
對了,太歲根須。
我慌忙從黃金袋裡拿出一根喂入司淵的嘴裡,還剩下兩根。
我隻知道這太歲根須能生死人,肉白骨,對司淵身上的蛇毒有沒有功效我心裡根本沒底。
就像扶朔吞下那太歲根須之後許久了還是毫無反應,我決定耐心等待一會兒。
身後的黑蛇還在喋喋不休說著遺言。
“竟沒想到你將我弟弟做成了鞭子...咳咳...”
“今日我也敗於你夫君手下,我們黑蛇一族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塗山狐狸?”
說到這裡我就來氣!
我們隻是想得知有關於沁雪出逃的原因,是它自己上來就噴出毒液廢了司淵一隻手。
這會兒倒說的像是我們在欺負它似的?
至於這蛇骨鞭,我哪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將他所謂的弟弟抽骨做成了鞭子。
“你好好看看!我如今是人!”
“我不光殺你弟弟,你也該死!”我提起司淵那把沉重的劍一把插入了它那裸露在外還跳動的心臟。
他張著嘴啊啊啊的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隨後那顆死不瞑目的人頭也變回了原型。
我仍覺得不解氣。
強忍著惡心將他的皮肉剔下,一節一節與我手中蛇骨鞭一般無二的蛇骨完完整整的被我剔了出來。
擔心他死後身上也有劇毒,我隻好用狐火一遍一遍將那蛇骨和皮肉燒煉著。
“桑桑...”身後傳來孱弱的呼喊著,記憶裡司淵從來沒這樣叫過我。
我將手中的動作停下,朝他撲了過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心裡一顆大石倏然落地。
“我身上臟...”他嘴角扯出一絲苦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那些蛇毒有沒有被太歲根須治好?”我雙手慌亂的檢查著他的全身。
“死不了,你彆怕。”
我總擔心他會騙我,因為他剛才明明是想將我保護好然後自己與那黑蛇同歸於儘的。
“真的,不騙你,你看。”他側了側身子,露出了原本該是斷臂的那一側。
此時已經長出了新的手臂。
我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眼淚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現在能擁抱你了。”
司淵抬起雙臂將我攬進懷裡,仔細溫柔的吻去我臉上的淚珠,此時我突然感覺他的雙唇是溫熱的。
“你...是熱的!”我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龐,與活人無異。
這也是太歲根須的功勞嗎?他不僅傷好了,還有意外之喜。
我當初隻覺得這東西危急時刻用來救命,就沒想到過讓司淵也吞服一根。
隻怪我自己沒有及早發現。
“嗯,以後你能感受我的溫度了。”司淵兩片唇瓣輕輕一彎,眼眸中也閃爍著笑意。
“我調整一會兒,我們就出去。”他順勢脫下上半身的衣袍,這時我才發現他身上有不少那黑蛇的牙印。